定州一战,惊扰到了定州附近的关山渡,关山渡许多当地的百姓怯于战乱,纷纷迁居别处。
吴蔷听说后,立马派人去关山渡打听喻可儿的消息。
两天后,打探的人来报:“喻姑娘家已经空了,什么人都没有,附近也有没搬走的人家,小的找人打听过了,喻姑娘葬了她爷爷后就离家走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小的就没能打听到了。”
“她爷爷没了?”吴蔷惊道。
“不错,就是咱攻取定州时候的事,就是那几天没的。”
此时吴笳和冷越也恰巧在吴蔷旁边,听到喻老汉过世的消息,也唏嘘不已。
吴蔷眉头紧锁,低头叹了两声,念道:“她一个人,能去哪里?也不给我留个信,可真让人担心!”
冷越轻笑了一声,安慰道:“这姑娘为人做事极为豪爽,你这会儿还在为她担心,说不定她下一刻就要来找你了。”
吴蔷抬起头来看向冷越,眼里突然显得格外光亮,但随后又叹道:“哎,父亲说定州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去她家提亲,可惜这个时候她偏偏又失踪了。我和她之间……到底也没个约定,只怕她会没理由过来找我。”
“这你就看错她了,这女子比有些大男人还不拘小节,只要她认定你了,管他有没有婚约她都会来找你。”冷越笑着说道。
冷越本以为吴蔷听他如此说,会很欣喜,结果他这么一说,吴蔷脸上神色反而有些难堪,显得闷闷不乐了。冷越又想到吴蔷向来心思复杂,可能有些介意外人这么了解或是用这样的词眼来评价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正当冷越有些后悔自己方才说错了话时,老仆在门口道:“吴将军请几位到正厅议事。”
吴蔷一甩衣袖,率先走了出去。
冷越走到长廊时,吴笳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冷冷地道:“向来以为自己说话做事很稳妥,怎么样?还是有说话不过脑子的时候吧!”
冷越停了停,道:“向来以为自己是做大事的,怎么,这样的小事竟也入了你的眼?”
“哼,你自己多琢磨着吧,我这兄弟,性情可不是你一下能吃透的。”吴笳说着,大步走到了冷越前头。
冷越听吴笳如此说,心中突然莫名其妙觉得有些感动,吴笳这话随意一听,像是在讽刺他,但仔细想来,其实是在提醒他,而且从亲疏来看,吴笳这话说得像是站在冷越这边,而不是吴蔷那边了。
冷越进正厅时,见一干人已经就坐了,吴启坐上首,两侧有定州刺史冯耀,邻水县令唐季,孙叔言、桐城县令、宋国旧臣、宋国王室宗亲以及众谋士。
吴启端坐,道:“诸位,方今咱们新得了定州,完成了复国大业非常关键的一步,定州易守难攻,是兵家必争之地,咱在定州可以说是暂时稳了根基,复国的大旗一举,原宋地的十二州必定要拥护咱们。定州一战,诸位功不可没,到时候我定会禀告大王,给你们论功行赏。”
吴启说毕,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高声说道:“定州一战,小吴将军英勇非常,当计首功。”
在座之人纷纷点头称是,吴启也表示赞同。
吴蔷离座上前道:“攻取定州时,冷越识破常通诡计,又取了常通性命,也应当记功。”
冷越看到吴蔷为他请功,有些惊诧,心道:“这人不简单,我刚刚一时口快,言语中还得罪了他,他倒是一码还一码,完全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