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很多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吴笳还感觉不到冷越有什么不对劲,现在这么只剩两个人了,吴笳才发现冷越已经好久没来惹他了。
冷越能够感觉到吴笳时不时别过头来看他,一副很想主动和他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心下暗暗觉得好笑,却又不想这么快就去理吴笳,只想再憋一憋他,看他到底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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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越被带到那赏赐的宅子前时,发现旁边那所宅子的门口停了辆马车,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大将军府的小厮六子。这六子从桐城旧院一直跟着吴启到了定州大将军府。
冷越这才知道原来他和吴笳两人的宅子是邻着的。
六子从马车上抱了一大包东西下来,笑盈盈和冷越打着招呼。
吴笳那边一大伙人在帮着收拾,而冷越这边就只有他拉着无敌去军营驮的一些旧东西,偌大的院里就他们一人一马。
冷越想着这院里反正没有其他人,而且院里还长出了许多杂草,便将无敌的绳子松了,让他满院子找草吃。
正当冷越在井边打水洗铺盖时,吴笳从大门走了进来。
冷越挽起袖子勾着身子,抬起头看着吴笳,他感觉到吴笳的样子明明就是想过来和自己说话的,但他那张脸就是摆不出殷勤的样子。
“自己洗?”吴笳近前问道。
“嗯。”
“不去买个使唤的人?”
“不习惯被人伺候。”冷越低头打水,冷冷地答道。
吴笳见冷越对他不冷不热的,有些局促地围着冷越打着圈。
“要么你就过来帮忙,要么你就出去!”冷越道。
吴笳嘴唇动了动,随后又无奈地瘪瘪嘴,什么话都没说,蹲到冷越边上问:“这个,怎么洗?”
冷越倒了一桶水冲到那些脏铺盖上,在旁边捡了个大棒槌扔给吴笳,道:“使劲儿捶,捶得盆里出来的是清水就行。”
“那你去把大门给我栓上。”吴笳朝大门口看了看。
吴笳看到冷越立马往大门口走去,以为他是去栓门了,结果冷越走过去将两扇门彻底拉开,让外面的人一眼就能看到院里。
吴笳只好蹲在盆边上,屁股对着门口,将头使劲压低,生怕让别人认出他来。
吴笳闷着头对着盆里那一大摊布一顿猛捶,换过一盆水后,冷越又扔了些黑衣裳进去。吴笳拿出战场杀敌的力气,捶得水花四溅,可洗了好久硬是好久都没出来清水。
突然间,无敌将鼻子蹭到吴笳跟前,它张开鼻孔,嘴皮向上泛着,还露出些眼白,做出一副不喜欢吴笳的样子。
冷越看到无敌又对人做出不高兴的样子了,哈哈笑出声来:“将军太吵了,我家无敌不喜欢你,你还是请回吧!”
吴笳再也忍不下去了,将手中棒槌往盆里一扔,起身骂道:“混账,真是人善被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