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尔可大喇喇的把程兮推进了卫生间，然后冲他眨眨眼，小声道:“你放心，你爸妈那儿我去帮你搞定，肯定不让他们找过来，你俩一定要好好聊，别吵架啊！”
然后她一手把韩书禹推开，一手拉上了卫生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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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卫生间里一下子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刚才那瓶被喝掉了三分之一的白酒还丢在了梳洗台上。
路小梨上前一步，先拉住了他的手，小声解释道:“我跟沈焰只是朋友，他请我帮忙，陪他出席一个宴会，我并不知道是你妈妈的生日……对不起。”
她说的很慢，但很清晰。
程兮的脸色很差，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一层冰霜覆盖，幽幽的冒着凉气。
“这就是你的解释？”
“这是事实。”
“路小梨。”程兮反手抓起她的手，紧紧的盯着她的脸问:“你是什么时候回的嘉市？今天？还是昨天？”
“昨天。”
“好，那么昨天晚上，你住在哪的？”
“……你，什么意思？”
“回答！”程兮几步把她推在了墙上，唇色因为生气越发鲜红，可脸色却越来越白。
路小梨咬了咬嘴，“沈焰家。”
程兮气极反笑，那古怪的冷笑听得路小梨从头凉到脚趾……
“程兮……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住在他那，但是他不住那栋房子的……小雪在那里，就是那只狗……我只是……”
“路小梨，我还真是小瞧你了。”程兮眯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他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路小梨摇摇头。
沈焰的身份地位，对于她这样的普通人来说根本没有意义，也不会多了解。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小旅馆的老板而已。”
程兮抿紧了嘴，一刻不停的压着自己的脾气。
“好，那么现在跟我出去，告诉大家你是谁。”
路小梨皱眉，“……我是谁？”
“你是我女朋友！”
“……程兮。”
“你不愿意？”
“……不是我不愿意，是我现在不能……”
“路小梨，我就给你这么一次机会，你去还是不去？”
路小梨盯着程兮的脸，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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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他掏出手机，给路小梨看了几张照片。
这照片是他刚才跟着程宇与人说话时，旁边两个小丫头在翻沈焰的微博找到的。
她俩还说:(瞧，我就知道……这女的肯定是他女朋友。)
(前年两个人就一起出国了，这张，这张是今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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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梨望着照片愣住了。
这些都是工作照，有的是沈焰在和人碰杯，有的是握手，有的是在谈下一笔合作……可偏偏每一张照片的角落都站着一个女孩。
从路小梨大一的那一次，到她妈妈婚礼过后的那一次……她，路小梨，一直站在沈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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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兮没说一句，缓缓的松开了手。
他点了点头，声音冰冷又平稳，“我知道了，路小梨，那就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