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好，那你上去换衣服。”
路小梨咬住嘴，“……你怎么还说这个？”
沈焰说:“如果你那么坚定，那么跟我出去喝个酒又能改变什么呢？还是说，你害怕了？”
路小梨犹豫了一会，“就喝酒？不说别的？”
“就喝酒。”
路小梨瞥了他一眼，主动拉开了车门，“那我还换什么衣服，就这样去。”
沈焰一愣，随即抿嘴笑了。
他从车头绕回主驾驶前，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个站得很远的人。
他头上压着帽子，细碎的刘海遮住了如星星一般的眼睛，嫣红的唇角连弧度都没有。
沈焰舔了舔嘴角。
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的上了车。
*
那车掉了个头才刚起步就停下了。
沈焰侧过身，替路小梨拉上了安全带，然后拍了拍她的额头。
路小梨皱眉，“你干嘛？”
“你的头发很乱。”沈焰挑了挑眉，“没梳头吧？”
黑色的车亮的发光。
透明的玻璃什么也遮不住。
除了听不见车里两人说了什么以外。
什么都能看见。
*
路小梨斜了他一眼，用手顺了两下头发，没好气的问:“可以了吗？”
沈焰假装转过脸，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笑着点了点头，“很美。”
路小梨转过脸，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
程兮坐在角落，等到了宿舍关门。
路小梨也没有回来。
*
于乔柯没想到这位路小姐是这样的。
她穿着一身特别随便的衣服坐在云市这家高级会所里，喝掉了半瓶洋酒。
到后面，越喝越开心。
路小梨眯着眼睛笑的有点傻，冲沈焰嚷嚷，“你这个朋友真的很有意思。”
于乔柯端着酒杯碰了碰路小梨的杯子，笑眯眯的说:“谢谢，路小姐也很有意思，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路小梨喝醉了，光是站着也有些摇摇晃晃，沈焰扶着她的胳膊，低声问:“不回去吗？11点了。”
路小梨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反而大喇喇的笑着，对于乔柯说:“叫我路小梨就可以了……路小姐？太别扭了……”
于乔柯含笑点头。
悄悄对沈焰说:“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小姑娘，你女朋友喝醉了比你喝醉了可有趣儿多了……”
沈焰斜了他一眼，“你最好别在跟她喝了……”
于乔柯一撇嘴，放下了手上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