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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程兮低低的应了一声。
只有他知道，路小梨在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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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宁看了看程兮，又看了看路小梨，恍惚间好像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今晚会被程兮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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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焰叼着烟靠在护栏上，眯起了眼睛。
从程兮勾着女人出现在江汀晚的时候他就看见了，不过他不在意，程兮怎样，与他无关。
可他没想到，没多久，路小梨居然出现了。
她就那么站着，即使雾气腾腾，光线昏暗，沈焰还是看见了她眼里的悲伤……
苍白的路小梨，仿佛下一刻就会化成白雾，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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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兮又点了一根烟，伸出手搂住了穆子宁的肩头，幽幽道:“怎么？难道你是来找我的？”
周围有人皱眉，也有人打岔，还有人招呼路小梨可以坐下来玩一会。
路小梨点点头，“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程兮勾嘴一笑，“恐怕不行，事到如今，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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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
路小梨摇摇欲坠的身子忽然被人搂住，沈焰的胳膊环住了她的肩。
路小梨扭头看见是沈焰，有些惊讶，“你……你怎么也在这儿？”
沈焰轻笑，对程兮说:“你搞错了，她是来找我的。”
刚才还挂着笑意的脸僵了。
穆子宁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程兮的寒意。
“走吧……我带你回去。”沈焰懒洋洋的把路小梨的身子转了过去，她走的还有些摇晃，沈焰不得不收紧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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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烟被按进了黑色的烟灰缸。
按得又快又狠，还有一点火光散了出来，滚在烟灰缸的角落，没一会就化成了灰白的尘埃。
穆子宁几乎是摔在了沙发上。
程兮起身的太快，带着寒意，想也没想的一把拉住了沈焰环在路小梨肩头的那只手，还未等沈焰回头，他的拳头已经挥了上去。
旁边有女孩子已经叫出了声。
沈焰抬头的时候嘴角溢出一点血……他冷笑一声，把路小梨推远了些后，转身也一拳打在了程兮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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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梨来不及反应，眼前的两个男人已经打起来了。
她知道此时此刻，至少应该上去拉开他们。
可她整个人像是被灌了铅，连手指都动不了了。
路小梨站在一片氤氲的雾气中，大滴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整张脸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