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润道:“所以说秋娘和柳枝就是这样被卷了进去,遭到了灭口。”
阮玉珠道:“但是就算是如此,我们也需要证据啊!”
袁润道:“这个我早有打算,晚上去验了尸再说吧。”
“对了,你下午到底问到了些什么线索啊?你是亲自去的吗?没带莫兰?”阮玉珠忍不住问。
袁润点点头:“她晚上还要和吕超打交道,知道得太多会影响她的心情,也就会影响她到时候的发挥。”
阮玉珠道:“我不是说这些,我是说你一个人上街,太危险了!”
袁润笑:“没事,我带着□□呢!”
阮玉珠道:“带着枪更危险,万一青槐出现抢你的枪怎么办?”
“所以我只带了两发子弹啊!”袁润神色中带着得意,让阮玉珠也是一阵无语。
“你们两个,说半天了,到底在说什么啊?有什么要瞒着我的吗?”李云燕还是忍不住过来了。
袁润道:“现在还不好告诉你,因为这只是个猜想,你毕竟是公差,真要听了这样的事,若我猜得对还罢了,若不对,那可是诽谤。”
李云燕道:“怎么会!难道你们还信不过我?”
袁润道:“职责所在嘛,你可是捕头,我们还是不要太过肆无忌惮啊!”
李云燕无奈——明知对方是在找借口,可居然让她无言以对。
此时天色已经偏晚,四女便一起吃了晚饭,然后袁润和李云燕、阮玉珠一起往城外走去。
城南的南门今天正好是许历值守的,看到李云燕人过来,忙迎上前道:“见过罗大人,罗知县这么晚了,还要出城?”
袁润笑:“晚甚么,太阳还没下山呢!这次我出城是有要务,你不要耽搁了我,误了事你担待不起!”
袁润也好,阮玉珠也好,甚至李云燕也好,之前从来也没有跟许历这样打过官腔,袁润忽然来这么一下子,虽然也无甚“官威”,但也让许历一时间有些恍惚,居然找不到可以阻拦的理由——人家是县令大人,一县之长,要出城办什么事,犯得上跟你说明情况吗?
结果等到袁润和阮玉珠等一行人都从许历的视线中消失了,他才恍然起来,忙派人去跟吕超汇报。
而等到吕超得报后,袁润这边早就出了城了,再一问,许历也没派人跟着去保护,不由得大怒,马上叫人把许历拿来问话,结果许历到了,莫兰也到了——莫兰这点也是掐得够准,就在吕超准备让人打许历一顿板子的时候,莫兰的出现救下了许历。
莫兰呈上了袁润的信,吕超拆阅后,却是脸上怒气更盛,一把将这封信拍在了桌案上,怒气冲冲的张了张嘴,似乎想骂一句脏话,但却又强自忍了下来。
吕超背着手在营帐里来回踱步,最后一挥手:“现在依然是在战争期,不能耗费太多人手去找她们,许历你带一队人出城寻找,知县大人应该是往东南去了,你沿途不要点火把,以免引来敌军窥伺,只挑那眼神好的去。”
莫兰道:“我知道城里有个人眼神特好的,黑夜中视物如同白昼。”莫兰说的当然就是那个在宋掌柜的茶水铺里吹牛的闲汉解永贵了,只是不知他有没有被征入壮丁守城,之前的守城战里有没有战死。
吕超讶然道:“城内居然有这等异人,你带许历去找,让他跟着一起走。”
莫兰点头应了,心想明明是去的西南角的新坟场,却在信上说往东南走,居然还能让吕超不起疑,也不知是写了什么了。
莫兰是个好姑娘,袁润给她的信是未封口的,示人以诚,表示我绝不认为你是会偷看信件的小人,而莫兰也绝对不会看,只是心里也未名有些好奇罢了。
莫兰在这边和吕超打口舌官司,那边袁润等三人一路顺利,很快就到了新修的坟场开始动手挖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