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珠想了一会儿,忽然道:“你支持两个皇子中的谁?”
乐秀昀眉头一皱,神情略冷:“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阮玉珠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你支持的那个人,是处于劣势还是优势。从而再推断一下,这次的绑架事件,是弱势的一方拼死一击,还是优势的一方监守自盗,贼喊捉贼,顺势彻底打垮另一方。”
乐秀昀听了,神情中略有迷惑——这不是她想不到有这两种可能,而是她不愿意把自己支持的人想得这么阴险——半晌之后才叹道:“我明白你的好意了,也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阮玉珠已经点得很明白,乐秀昀自然也不会拒她的好意于千里之外。之后二人便不再就此类问题进行讨论,而是走出了房门——那自然有人随侍过来,乐秀昀也不再让他们回避,而是特意问了阮玉珠如今防川命案的情况,然后让她帮助防川衙门尽快破案。
“我会在这里为你撑腰的,你只管放手去做。”乐秀昀还故意这么说。
阮玉珠只能苦笑——我又不是防川县的人,也就是应邀帮把手罢了,你这么说让防川县的各位情何以堪?
吃了晚饭,阮玉珠才离开了衙门,就算是她独自一人在衙门里行走,也没人敢上前跟她搭话,显然是乐秀昀有过示意,不希望有人打扰阮玉珠在这边的正常行动生活。
等阮玉珠回到了乘风客栈时,吴青岩的人已经又在这边了,而且在客栈门口,陈三一见到阮玉珠,就告诉了她一个坏消息——乘风客栈的掌柜,也是老板,卓成玉死了。
阮玉珠吃了一惊,顾不上多问,忙跟着陈三进了乘风客栈。
吴青岩正在客栈里面,只见客栈里和昨天一样,捕快们来来往往地走着,不见一个差役,而风家的人和客栈里的一众杂役小二都被聚集在一处,正在接受吴青岩的审查。
吴青岩见阮玉珠到了,便着陈三带她去现场——这一次的现场是在老板卓成玉的房间,而卓成玉是被人连刺数刀毙命的,原本油亮的脸上已是一片苍白,没有任何的血色。
“有什么线索或可疑之处吗?”阮玉珠看着卓成玉的尸体道。
陈三也跟着过来了,听了便问道:“您这是指哪方面?”
阮玉珠也被这接连死去的人搞得心烦意燥,便更直接地问:“这什么时侯的事?”
陈三忙道:“据仵作验尸的结果来看,应是酉时六刻到酉时八刻之间。”
“那岂非是和风力死的时间差不多?”阮玉珠惊道。
没错。”面对阮玉珠的讶异,陈三点了点头。
阮玉珠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么说来,这两起命案很可能是同一人所为,因为行凶手法有可能是相同的。”
陈三也没法对这种猜测作出回应,只能默不作声,而阮玉珠也是同样的咬唇沉思不作声,也根本没准备能从陈三这边得到什么支持。
陈三也不敢打扰她思考,半晌后实在忍不住了才问道:“那么,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会让同一个凶手对他们下手呢?”
阮玉珠叹了口气:“我也很想知道。先查查看两名死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吧!”
吴青岩这时也跟了进来,听到阮玉珠这么问,便点点头转向陈三这边问道:“你刚才应该已经调查过了吧,有什么发现吗?”“
陈三是他的得力助手,做事很得其心,自然不用吴青岩吩咐,该做的已经都做了,便道:“暂时还未发现他们二人有任何的关系。所以我想,可能是昨天杀风力的凶手在行凶时被卓成玉看见了所以要杀他灭口也说不定。”
吴青岩点了点头,而阮玉珠却道:“那卓成玉昨天为何不对我们说呢?”
“或许他想讹诈那个凶手,也或许那个凶手是他不得不保护的人。”吴青岩沉思了半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