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认得?”看着怀里的人那股子迷糊劲,秦朗暗自思忖着到底怎么一回事。
菀晴只得摇了摇头,却也没说什么。
秦朗瞧她也不像是个撒谎的,只是觉得奇怪,人好端端的,怎么给忘记了。
“那你可还记得苏浩辰?”
苏浩辰?菀晴听了,心里一阵疼,又不晓得他是哪家的,可就是难受的很,不过是个名字罢了:“不认得。”
秦朗自然看得出她的不对劲,可她却那样回话,也不知道到底搞什么名堂。只当也是个没心机的,怕真是忘了,连她自己也闹不清楚吧。
“那就算了。”如此也好,秦朗这样想着,总归是可以名正言顺的顾着她了。但是该查的还是要查,他总要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边红玉也是回了府,白白在大冷天的天冻了许久,心里自然是不好过。
可还没进屋,就被福伯拦了下来。
红玉瞧着他身后一老一小,认得出是张妈妈和小柔,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这晴姑娘不肯离开?
小柔到了有些时候了,她跑回先前马车停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姑娘。琢磨着张妈妈的那几番话,担心着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了,来不及多想匆匆忙忙的赶回府,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张妈妈个福伯说了个清楚。
福伯看着带着些许怒气的红玉,倒也不稀奇,只是上前问着:“夫人,敢问您把晴姑娘到底送到了什么去处?”
听了这话,红玉总算是松了口气,到底还是走了:“不过是找了处院子,倒是和她从前菀家的府邸离的不远。怎么?之前她们不是说要跟着去,竟让晴姑娘自个儿走了?”
小柔本就又急又气,料定了是这狐媚子的花花肠子:“还真是睁眼说着瞎话,菀家的去处我也是知道的,断不可能出了城去。”
“什么出城?”红玉不明白的瞅着她。
“你莫要揣着明白当糊涂。你让那车夫直走那出城的道,要瞧着都要到城门口了,我家姑娘只是让我买个东西,回来就没了踪影。若不是你搞的鬼,还能是谁?”
红玉不由一恼:“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宝珍,掌她的嘴,要不得这么猖狂。”
小柔哪是被人用来欺负的,更何况还有福伯和张妈妈护着,纵是宝珍是个泼辣的,她自个儿的性子也是有的厉害。宝珍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她双手推了出去,宝珍没个防备摔到地上,发出好大的声响,彷佛惊住了在树梢上休息的鸟儿,扑棱扑棱的飞了起来,仅存的雪花末子被捎带着落了一地,簌簌的响着。
“当真是昏了头不成,真是没了家法了。”红玉本就憋着火,硬是碰见这挠头拔毛的,更是想好好的训训这些个奴才。
“你想害了姑娘,若是将军回来知道了,定把那家法用到你身上。”张妈妈拉着小柔,也堵不住那厉害的嘴。
“我几时想害你家姑娘了?这出府的事情是说好了的。我好心好意送着出去还给了赏钱,如今却是反咬我一口,真是狼心狗肺的杂种。”红玉自恃是将军的夫人,还能怕了她不成,便是罚,也定然不会轮到自己头上。更何况她本就没什么错处,如何怨得了她。
“小柔,回来。”张妈妈见着她也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愣是把她拉回了身后,转而瞧着气呼呼的红玉:“夫人,姑娘当真是找不见了。你说把姑娘送去哪了且让我们去瞧瞧,说不清楚的事看看总是成的吧。”
福伯静了许久,如今也是帮着:“张妈妈说的有道理,夫人您看?”
红玉不乐得看见她们,看着还傻坐在地上的宝珍,恼的厉害:“白养你吃这许多的饭了,这般没用,还不起来,带她们去那院子看看。”
宝珍摔的胯骨,疼的不轻,抿着嘴唇撑着地颤悠悠的起了身。
红玉使劲踩着厚实的棉鞋,若不是自己刚刚嫁过来还不稳当,还能任这些个下贱的骑到自己的头上?到时候找到了那姓菀的,她再罚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