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早就慌了神,江雁儿哭着求她,她自然不会不管,再者江雁儿又不是一般妾室,她可是老夫人娘家侄女,亲疏关系就不同。
老夫人立刻吩咐下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稳婆。”
乔秋挑了挑眉,对着刘氏耳语了几句。
刘氏看着地上躺着的江雁儿沉眉,“夫人放心,老奴亲自去。”
另一边,下人拉着赵大夫往瑞安侯身边去,结果脚下一滑又是一屁股坐地上,疼的下人和赵大夫龇牙咧嘴。
乔秋此时开口,“来人,去拿些衣物或者地毯之类的东西,铺在有油水的地方,可防止打滑,先将孩子们带出去,别吓着他们了,几位爷和夫人也小心些离开。”
说着,乔秋看向还在地上嗷嗷大叫的江姨娘,“来几个婆子将江姨娘抬到隔壁房间,立刻准备热水、剪刀,孩子是大事,再去库房支一根人参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短短几句话,偏乔秋安排的明明白白,原本乱成一锅粥不知道该干嘛的下人瞬间找到了方向,做事也有条理起来。
铺了毯子衣物等东西,地上也不再打滑,赵大夫爬着到瑞安侯身边。
“侯爷,你得先下来让老夫看看伤的重不重。”赵大夫劝说瑞安侯从椅子腿儿上下来。
瑞安侯抱着凳子腿儿不撒手,冲着赵大夫发脾气,“你没见本侯快痛死了?还不快给本侯开药。”
赵大夫:“这,侯爷,老夫没有看见伤势,不敢开药啊。”
瑞安侯自尊心极强,他伤的地方私隐怎么肯给人看。
抓起掉落在旁边的碎碗砸了赵大夫一脑门儿,“废物,要你何用?你这个废物,给本侯滚。”
那一下打的狠,赵大夫脑门儿直接见了血,然后晕了过去。
乔秋差些没憋住笑出声。
老夫人:“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快再去请大夫?”
乔秋依旧站在原地,动也未动半分,“老夫人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大夫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乔秋站在一片混乱当中,却如那定山石一般,让人有某种安心的感觉,“老夫人先去茶房歇着,这里乱,别伤着你,侯爷有我照顾便够了。”
老夫人沉着脸,“这里用不着你,让老二媳妇来,你给我跪下。”
乔秋神色哀伤的看着面前的老太太,“老夫人,侯爷和江姨娘都是大房的人,让二弟妹掺和大伯的私事,还掺和大伯妾室的私事,怕是于理不合。”
刚被点到名正跃跃欲试的二夫人一听乔秋这话,瞬间歇了菜。
乔秋抿着唇一脸受伤但又倔强的看着老夫人,“我不知侯爷为何突然厌恶我,可我好歹是侯爷明媒正娶的嫡妻,老夫人对我有什么不满,还请您先放放,待侯爷无事后,您认打认罚我都毫无怨言。”
老夫人知道乔秋此人单纯但又异常的固执,心里虽然恨不的人立刻去死,但也还没有糊涂到真让二房的人去掺和大房的事。
一下人匆匆跑来,“回禀老夫人,秦太医来了,还有妙医堂的周老大夫。”
“秦太医?周老大夫。”老夫人一顿,随之一喜,“快请。”
秦府与瑞安侯府比邻而居,不过瑞安侯府家养了大夫,因而没怎么请过隔壁的太医,没曾想这次一请竟是直接就来了。
秦太医在宫里医术了得,而妙医堂的周老大夫更是这晋城最有名医术最好的老大夫。
乔秋眼中也欣喜不已,“老夫人,太医来了,真是太好了,有太医在,侯爷一定会没事的。”
老夫人瞥了眼乔氏,变脸速度之快,“你给我安分点,若是在外人面前丢了侯府脸面,我让侯爷休了你。”
乔秋垂着头,整个人透着一股伤心欲绝的情绪,偏老夫人还恶狠狠的瞪她,然后才带着人去茶房。
老夫人一走,其他几房的人也跟着陆续走了,侯爷小气记仇,他们可不敢落下瞧戏免得日后被他记恨。
秦太医是太医院副院首,周老大夫又德高望重,下人恭恭敬敬把人请进来,可不敢像请赵大夫那里拉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