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喜欢别人,为何如此对孤?真不反抗?”
萧无烬挣脱了她的缠绕,单手擒住她的下颌,恶狠狠地问道。
“......”黑白分明地眼睛望着他,许月圆吓得不敢言语,唇上水光潋滟,眼底也?又透着几分迷离。
“我很难受。”萧无烬再度欺上来,胡乱寻找着她的唇,许月圆挣扎一分,他搂紧她一分,双臂似是要将她揉碎,许月圆愈发绝望。
“陛下,韩丞相求见。”
殿外的宫人忽然禀告道,打断了渐渐失控的场面。
是韩令!许月圆如获重生,韩令之事有变,她还没输!奋力挣脱萧无烬的怀抱,“陛下,韩丞相在外等候,唔。”
萧无烬置若罔闻,并不肯放过她,双臂的力道像是要将她彻底揉进他壮硕的身躯。
许月圆一心急,狠狠咬了一口萧无烬的唇,血液的滋味很快在口中蔓延开来。
终于,暴君松开了紧紧环绕着她的手臂。
薄唇上多了一抹血红色。
萧无烬浑身神色阴沉,抬手抚拭唇角,血沾上了指腹,引得他再度蹙眉。此时许月圆却已经远远躲开了。
萧无烬拭去唇角的血,转身去了外室,甩起广袖坐到木塌之上,“宣他进来。”
殿门开启,韩令只身步入殿中,神?色依旧如白日那般泰然自若,“陛下,臣明日便启辰回乡,特来谢恩。”
萧无烬轻嗯了声去找矮几上的酒杯,毫无半点往日戾气,胡乱地往喉间倒酒。
看着这君臣和谐的场面,许月圆在帘幕之后看得直发急,韩令若还是不改口,那她今夜就在劫难逃了!左手握成拳头狠狠锤了捶柱子。不料,发出一声巨响。
瞬时间,萧无烬与韩令齐齐地朝着她此处望过来。
未央宫只是君王的居所,不该有妃嫔在此,韩令该是未料到她躲在内室。
许月圆一个转身彻底将自己隐藏在一旁的龙柱之后。
韩令收回视线,“陛下,臣想举荐几个人代替吏部尚书去江南治灾。”
终于提到了重点!许月圆再次偷偷扭过头去。
萧无烬饮了口酒,并不言语。
“陛下?”韩令又行了一礼,神?色渐渐忧愁。
暴君简直领悟到了她这个法子的精髓!许月圆不禁在心中感叹。
“吏部之人有何不妥?”萧无烬抬眸反问,同时将酒杯稳稳地放置到紫檀木矮几之上。
“他们三人在公务上十分懈怠,这是满朝文武皆知之事。”
“公务懈怠如何能坐上吏部尚书的位置?”萧无烬慢慢悠悠地问,“丞相已经是辞官之人,这等事就不必再管了。”
“陛下!”韩令跪倒在地,“户部的几位年轻侍郎更适合为陛下解此燃眉之急。”
“孤知晓了,丞相明日还要启程,还是早些离宫吧。”萧无烬自塌上起身,“孤也要与昭仪安寝了。”
昭、昭仪?
许月圆腾地一下脸红了,萧无烬的后宫只一人,那昭仪不就是她么。
韩令不肯起身,“如今江南多地房屋被冲毁,若这几个月内不安置好受灾百姓,等到了冬天,老人孩童们怕都熬不过去!”
“孤说孤知道了。”萧无烬无动于衷,给了韩令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暴君就是暴君,丝毫不关心百姓存亡!许月圆捏紧了拳头。恍神?间,萧无烬已经撩开帘幕走了进来。
“陛下!陛下白日里说属意臣去杭州处理?灾后事宜。臣接旨!”韩令急得大喊。
计划成功了。
许月圆像小兔子一样靠在柱子背后一阵欣喜,浑然不觉此刻自己双颊微红,朱唇水润。萧无烬立在不远处,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唇角微微扬起,这笑意稍纵即逝。
他竟然笑了?这暴君竟然笑了?
萧无烬旋即转过身撩起帘幕。
“求陛下恩准!”韩令朝着他磕头,几声恳求皆不得回应。
许月圆心中生出些愧疚,暴君何止照着她的计划行事,简直是领悟了她这个计策的精髓,从前看他只觉得残暴无度,现下还多了一丝老谋深算的意味。
“就照你说的做。”萧无烬淡淡道。
韩令仰起头睁大了双眸,一脸难以置信地望向萧无烬,连谢恩都忘了,哪里还有半分白日里孤傲的模样,“陛下?”
他想不通,这暴君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下去吧。”萧无烬放下帘幕。
“臣遵旨!”韩令生怕萧无烬改变主意,行礼退下。
这计策成了!许月圆依旧靠龙柱之上,嘴角扬起抑制不住地兴奋,她竟然轻易拿捏住了韩令。
萧无烬面上并无喜色,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近,如同猎豹扑向猎物之前的从容神?态。
“陛下承诺说不再碰奴婢的。”许月圆战战兢兢地抗议。刚要闪躲,她便被捏住了下颌。
“你的牙齿不想要了么?”男人薄唇上的鲜血格外醒目,提醒着她方才的所作所为,足以冠上弑君的罪名。
紧紧贴着龙柱,萧无烬近在咫尺,她已经无处可躲,两人的姿势好似亲密,又好似剑拔弩张般对峙着。
那一抹鲜血,随时都会沾到她唇上来。
“九五之尊该信守诺言。”许月圆屏住呼吸,勉强站立这不瘫软下去。绝世俊美的容颜,如冰冻湖泊般的眼眸,不但对她无一丝吸引力,甚至叫她毛骨悚然。
“孤只是个残虐的暴君。”萧无烬垂眸欣赏着她的惧意,“即使你我二?人有了肌肤之亲,孤也比不得一个区区的伶人更令你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委屈屈,吃自己的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