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宴并未离开,朝着许月圆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拉起。
“这镯子并非偷的也并非抢来的。”许月圆将右手背到身后。
贺兰宴并不言语,视线灼灼地盯着她的脸。
被他看得脸红了,许月圆测过托避开。
“昭仪的本名是什么?”
“姓许,名月圆。”直言不讳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歧月王宫曾有过一场火灾,王族饰物流落在外,昭仪拥有这镯子并不稀奇,所以也不必自责。”贺兰宴全然没?了方才激动的模样,一番话为彼此解了围,“这镯子原该是贺兰无忧她生?母之物。”
“既刻着歧月国王氏的族徽,我本该归还,只是这镯子我戴在身上十多年,已经取不下?来。”
“取不下?来?”贺兰宴神色微变。
“王子若不信,可以一试。”许月圆将手臂伸到他面前。
“不必试,小?王相信昭仪所言。既然如此,想来这镯子已经认了昭仪做主人,还请昭仪继续留下?。”
许月圆没?有工夫同贺兰宴继续掰扯,急匆匆地回到了未央宫,将贺兰无忧认出阏氏遗物一事告知贺兰晦。
“这足以证明,她并非假冒的了吧?你妹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贺兰晦并无她想象之中那般喜悦,手中抱着鹅毛掸子,沉默了半响才道,“我从?不敢幻想她能活着长?大。”
许月圆抱着茶壶饮了一大口茶,扶了扶跌疼的手臂坐到塌上,她终于?可以功成身退,“撇开性子不说,贺兰无忧长?相出众,射术精湛,骑马也骑得很好,她还有一匹白马!”许月圆回想着林中初次见到贺兰无忧的情形,想想就?羡慕,不过阿绫也很好,她应该对阿绫忠诚,不许再想贺兰无忧的白马了。
“她还养狼,那几只狼都可听她话了你知道么?”
“知道。”贺兰晦唇边浮现笑容,“她自小?就?讨人喜欢,王宫里豢养的玩宠也都喜欢她。”
又有着高贵的公?主身份,比她好了千倍万倍,“你与她搭过话没??”
贺兰晦擦拭着博古架上的瓷器,“并未。”
“她在校场,你何不过去与她搭话?或者直接与她相认?虽然分开始她才四?岁,但是只要你多讲一些她小?时候的事,她说不定就?能回想起来。”
哐啷当——
贺兰晦手一抖,手中的青釉花瓶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慌忙弯腰捡碎片,“我不想叫她知道。这件事,你就?当从?未知道。”
“为何?”许月圆忍不住问,“你就?是她的哥哥啊。”
话说出口,她猛然想起一个事实。贺兰晦他如今是个阉人,而贺兰无忧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定不会想要一个阉人做哥哥。
“她很喜欢主上。”贺兰晦莫名其妙道。
确实很喜欢,从?初见开始,贺兰无忧每每见到萧无烬,眼中的爱慕根本无法掩饰。而贺兰晦与萧无烬又是天差地别的两?种人。
“我觉得你比萧无烬好。”许月圆安慰道,贺兰晦平时都会帮他解围,还偷偷送饭给她吃。
若她能留在宫里,即使贺兰晦不与她不相认,他能时常见到自己的妹妹了。一道灵光闪过,许月圆先到了一个对所有人都有利的法子,“如若她做了萧无烬的皇后......”
与此同时,贺兰晦的动作一滞。
“你说我这个主意好不好?”
“陛下?万安。”贺兰晦忽然行礼,比她更早发现出现在门口的萧无烬。
见暴君沉着脸色进殿来,许月圆顿时觉得情况不大妙了,收起原本惬意的姿势自木塌上起身,闭上嘴,恭恭敬敬地站好。
暴君扬手,贺兰晦识趣地离开未央宫,并且从?外关上殿门。
贺兰晦这是卸磨杀驴!
关于?那张弓之事许月圆自知理亏,抱起了茶壶,心虚地要往外走,“奴、奴为陛下?去沏茶。”
暴君并未被轻易糊弄过去,他冰冷的目光透着几分怒意,凝视在她身上,一步一步地逼近,君王气势震慑得她怯怯地往后退,视线闪烁着不知该往何处看。
“孤送你的那张弓呢?”
作者有话要说:某暴君因为恋爱经验为0,自然而然地把伤心吃醋害羞等所有情绪全部误认作了愤怒。
上一秒是老虎,女主摸摸头就变成狗勾了啦
单恋boy的情绪变化很大的
大家不要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