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没记错,原主小时候喜欢吃了很长一段时间桂花糕,直到长了虫牙才再也不吃了。桂花糕还是原来的味道,人却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人。有人能记得过去的她,对原主来说应该算是个安慰吧。
“谁送的礼物?”萧绮脑袋搁在司梨肩膀上,拨了一下匣盖,角度偏转,盖上露出一个小小的“简”字。
“无关的人。”司梨叹了口气,将?吃了一片的桂花糕丢回阿壮手?中,“再有人塞东西,一概不收,放在门前就摆出去,别让他们挡我们做生意。”
“是。”
司梨原以为这样冷漠拒绝能够终止简家的示好,然而之后两天,送礼之风愈演愈烈,光是阿壮转述的,就有不少人在队伍外面专门拦着食客给钱然后帮忙递东西。而假装自己是食客想要进往来居的人就更多了,要不是吵到了后院越王府兄妹,“江朗”直接拨了两个侍卫帮忙守门,怕是司梨都能和想进来的人打个照面。
心意可能是好的,只是这样的骚扰让人不胜其烦,连正经来排队的食客都只剩下各家仆役们了,往来居的生意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眼看这样下去不行,司梨干脆只开半边门,谁也别进来,参考现代的甜品站窗口,买完就走,只做外卖。
即便如此,萧绮看?向司梨的目光还是越发诡异起来,等?司梨调整完阿香的操作,从后厨门口跳出来揪着她衣袖,问道,“你不会是有什么?秘密身份吧?你家里人都惊动了司简两家……司氏旁系?”
司梨被她问得一愣,无奈道,“别猜了,我以为你娘亲之前惊马的时候已经查到了就没跟你说。司首辅家那个病了十几年的嫡长女就是我,司梨。”
满脸写着问号的萧绮捋了两遍司梨的话,“等?等?,谁之前说她和司大人没关系的?”
司梨十分淡定,“是没关系啊,府里停了月钱,让我自生自灭,还有什么?关系?对了,既然你不知道,那这个你可以跟你娘提一提,我记得陶陶之前说过,按大宁律,父母弃年幼子女和子女弃年迈父母都是要罚的。”
当然,她的好继母肯定能说她是离家出走之类的,但恶心恶心司家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你真行。”萧绮吐吐舌头,把司梨抱得更紧了些,“以后跟着姐姐,保你吃喝不愁。”
司梨斜着瞥了她一眼,“你都是吃的我的,还保我?”
“掌柜的。”王庭一推后门,闪身进来,诉苦似的先叹了口气,“找不着了,冬天找这个这不是难为我吗?姑奶奶您这是要做什么?新菜,换一个成不成?”
先前让他去寻虾,司梨也没抱太大希望,“找不到就算了,我再想想。”
“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我前面就瞧见阿壮把一缸摆出去了。”在司梨警告的眼神下,王庭立刻闭嘴。
“寻什么??”几人正说这话,一直和妹妹沉默对弈的江衡云忽然开口问道。
司梨有些尴尬,想拿来赔礼的吃食等?人气消了自己回?来了都没找到原料,还要让收礼的人自己提供材料,实在太过了些,含糊地打了个哈哈,“没什么?,释之,下午给你们送姜枣奶茶还是茉莉奶绿?”
江衡云征询意见,“阿翡?”
这原本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一句,并没有期待得到回应。谁知江如翡停了落棋,往司梨的方向偏了偏头,声音微小又清晰,“梨膏冰粉。”
司梨眼看着锦和郡主从不说话到偶尔说两个字,如今甚至会点菜了,不由得笑了起来,放柔了声音哄道,“好,给郡主做。释之呢,也一样吗?”
对司梨和兄妹两人之间水泼不进的奇怪气氛,萧绮渐渐皱了眉。非要说的话,就好像他们就是一家人,而不是一个食客和食肆掌柜。
“你是不是和越王府太亲近了些?你想嫁给世子?还是已经私定终身?”等?司梨进了后厨,就被萧绮堵住,连声追问。
先前这个话题就开启过一次,只是比起上次的迅速,司梨这次缓了缓才否认了她的猜测,“朋友罢了,瞎猜什么?。”
萧绮看?了她一会,嘻嘻笑起来,拉长了音调,“首辅家小姐配世子还是行的,别拒绝这么?快呀。过些天越王府就要开赏花宴,做~朋~友~嘛,世子肯定要请你去。”
“我还指望着远离京城找个青山秀水归隐养老呢,别开玩笑了。”
司梨叹了口气,推她出去,刚出了厨房,和隔壁糖水铺子相邻的院墙忽然探出了一个脑袋,“邸下,人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和梨梨还要别扭一阵子,还是暧昧期啦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