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是怎么看待异能的?”
“我吗,”她单手撑头,酒意熏红了脸,嘴角有似是而非的笑意,缱绻如烟,“异能是命书啊......”
文野里每个异能者的异能都来源于三次元他们的作品,作品又反映着作者的内心,三次元和二次元分微妙不同令人探寻,微妙的相似又令人神往。
某种意义上说,异能所代表的文字的确是命运之书一样的存在了。
那么她,是别人梦里的蝴蝶,还是她自己梦里的蝴蝶呢?
有奇异的光彩在她眼睛里凝聚,不是她之前使用蛊惑时的那种魅惑的光,而是更为梦幻的色彩,隐约可以看到那是蝴蝶在振翅起舞。
太宰治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发生改变,但那感觉就像从面前飞过的蝴蝶一样转瞬即逝。
之后又聊了些杂七杂八的话题,关于孩子们啦,关于生活计划啦,关于目前的苦恼啦,短暂的有种家庭般的融洽。
曲念初以一己之力喝倒了织田作和安吾,太宰治自己被一锅螃蟹放倒了,在被强灌了药之后睡了过去。把三个人徒手拎进房间扔到床上盖上薄被一气呵成,她锁好门自己回了家。
他们一顿午饭吃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天色已经晚了,她一回到家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安室透。
“不是放了你一天假吗?怎么,没有私人的事情要处理吗?”想想你的四份工作啊透哥,你这样老是待在我家我很容易误会你对我有意思的。
安室透合上手里的书,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真诚和关切:“白天有出去一趟,我在横滨也没有其他的落脚点,就早早回来了。而且如果太晚了您还没有回来,我也好去接小姐你不是?”
曲念初的人际关系非常单一,在她说今天要去给友人庆生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是谁,甚至猜到了会在谁那里举办。
她:“真是体贴呢,透君。”,脱掉鞋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她直直的往神堂走去,该在“书页”上写些什么的东西她现在已经有点儿明了,希望这次能成功吧。
“不需要喝点醒酒茶什么的吗?”他看着她因为酒精而泛红的脸颊,和踩在冰冷地板上的脚,觉得自己这个老板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还有虽然天气转热,这样踩在地上也不太好哦。”
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说:“不需要,我就从来没有喝醉过。至于赤脚,你可以理解为信仰的一种表现。”顿了顿,又语气慎重地说,“透君,如果你不想离开的话,今晚请你好好地待在卧室里,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可能顾及不了你的安全问题。”
安室透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雇主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过无害了,又深思了一下她话里的慎重和上次没能进去的神堂,当即就站起身。
“那么我就先回房间了,提前对您说晚安了,小姐。”
“早些休息,晚安。”
除去服饰,沐浴在圣水里,她仰头看着神像,灵台清明。
所有人都以为她信仰的是女娲,其实不是,她信仰的是主神。按照主神的说法,她心里的神明是什么样子的,她看到祂就是什么样子的。
她还以为她会讨厌那群变态疯狂崇拜的神明。可是神明这种存在,本来就是没有善恶的。在那段看不见天日的日子里,唯有注视神明才能为她带来宁静和平和。
这个世界是她所经历的第三个世界,也是她想要停留,想要找到归属感的世界。事实真的如系统认为的那样,这个世界视她为外来者,所以“书”不肯认同她吗?
不,不是的。
她可是来这里的第一天就被赋予了异能的呀,这不就是认可吗?
殷红的鲜血滴落在玉碗里,她用毛笔蘸取,一字一句地写着。
在“书页”上书写的内容必须保证故事的完整性和一定的合理性,又有什么比文言文更为精简的方式去描述一个故事呢?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①)
无论她是“蝴蝶”还是“庄周”,这份快乐和感觉都是真实的。她呀,仅仅只需要这一点儿真实就能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