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诩:“你的男朋友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对的,是他。”不愧是我师父,这都知道。
王诩沉吟了一会儿说:“名字长的像个花仙子的名字。”
嗯?这是什么奇怪的重点,她还以为他要表示不赞同呢。
不过按照花仙子名字越长受到的祝福越多这个传说去理解的话,陀总的脑子果然是被大力祝福过的吧?
不!她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有画面了,什么白披风陀和黑披风陀背上突然长出同色的翅膀,手拉手在花朵上跳舞之类的。
突然就想画下来,可惜现在条件不允许。
“他的话,勉强是个可以看的男人,脑子还算好使,而且没有出轨的风险。”他艰难地数着陀总身上的优点,来达成欲抑先扬的效果。
“虽然比不上老师您,但费佳已经很好看了,而且他超懂事的。”她明白老师接下来会花更多的语句去贬低陀总,所以赶紧说道。
“我时常因为自己过于好看而感到世人的丑陋,所以他们一定是嫉妒我才传言我额头上有四个肉瘤的。”他选择性忽视了自己为了掩饰自己活了很久而易容入世的现实。
他就算扮老扮丑都不可能搞得自己像个怪人一样,那不是把“我不是什么寻常人物”贴在脑门上吗?
她:“......”什么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人设早就崩掉了,我觉得老师您的语气特别像网上那些沙雕网友呢。
“卿卿你自己也是很明白的吧,控制系的男人超难搞的,特别是这种心思多的。”他拿着折扇挡了挡河上的风,冷白的月光透过扇面,依然在眷恋他的容颜。
扇子底下的男人的确如他自己所言,因为过于好看而显得世人丑陋。他的美是因为从骨相到气质的出色,皮相只是之后的添彩。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嘛,我也不想喜欢他的。”
能一个人过的话,为什么要去选择背负两个人的命运呢?
从她仿佛浸了蜜的语气里看出她的口不对心,王诩无奈地说:“行吧。你既然来了,就多呆段时间,正好八月份可以去看钱塘江大潮,顺便带你去见见你师兄,之后他应该能帮上点儿忙。”
“师兄?”她脑子里滚过无数大佬的名字,开始与有荣焉和万分期待。
“你想的那些人虽然也算我的弟子,但都已经作古了哦。”他又开始直接和她的脑子对话,“来华夏之前好歹做做功课啊,并非是所有的作家都变成了异能者。”
这个她当然是知道的,只是华夏五千年的文豪作家是太多了,她哪里有那个工夫一个个核查嘛。
“那是哪个师兄呢?”
“你应该也听说过他的名字,浙江钱塘人士,沈括,沈梦溪。”
他谈起这个弟子的语气十分随意,但是她却做不到这么随意地对待这个师兄。
沈括所写的《梦溪笔谈》,听起来像是什么文学作品,实际上却是涵盖了数学,物理,化学,天文地理,医药,经济军事,艺术等等的一本著作。写出了这样一本书的他即使是在古代众多科学家里,也是巨巨一样的存在。
不愧是传说的大佬,收的徒弟也是这么牛逼的,忽然就觉得她以一己之力拉低了他徒弟的平均水平。
王诩收了扇子,扇柄点着她的额头,红色的流苏扫着她的脸颊,微痒,却比江风来的温暖。
“不必妄自菲薄,他们都没有你可爱。”
有道理,她毕竟是女孩子,在可爱上能够远超其他人。
轻易被安慰了的她好奇地问:“沈师兄是个什么样的啊?”
“他家里很有钱。”说完这句后,他深思了一下,又补充说,“学的蛮杂,想法特别多,因为运气不错,倒还是做了些东西出来。”
虽然是以蹭吃蹭喝为目的的收徒,但他还是很挑徒弟,所谓的运气不错也是因为有过人的天赋,才能有运气不错的可能。
......她觉得自己不能从老师这里得到对沈师兄的客观评价,自己打开了百科搜索了一下。
沈括,沈氏医药集团的二公子,年24,未婚。然后没了。
嗯?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样,至少也应该有八百字以上描述他成就的吧?
王诩:“他们家把他藏的很深,不然早就被抓去关在实验室不放出来了,虽然他现在的生活也没差多少,但总归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别人强求的。”
对哦,有句话叫“怀璧其罪”来着。像她这种异能力bug,完全不会受人控制的情况是极为稀少的个例的。
“好了,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上岸找个地方休息,然后明天启程。八月可不远了。”
没有差过钱的她直接在五星级酒店开了两套房,喝完老师给她点的牛奶就兴奋地钻进被窝里,打开了酒店给她配的平板,点开了绘图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