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窗外雪停,房间内的空气也平息下来。
陆城在浴室帮人洗净擦干,重新抱回到床上。唐骁浑身脱力,安静地趴着,一点儿也不想动。
经历了这一晚,他才知道,高冷的大影帝行床笫之私可一点也不高冷,饶是动作温柔,最后他也是真顶不住了。
要说疼痛肯定有,但并不是很疼,关键时间太久,三进三出,还不带中场休息的。他完全没想到,大半个夜晚就这样被大影帝给做过去了。
起初,唐骁还能咬牙坚持:“哥哥,好体力……”
后来,话就变得断断续续了:“哥……雪……雪都停了,你……你怎么……还……还不停……”
最后,他瘫软地躺在浴缸中,声音也哑了,力气也没了,任由男人给他洗澡,检查,擦身,自己连眼皮也不想睁。
但话说回来,累是真累着了,爽也是真爽。
前所未有的美妙从神经末梢一点点涌现,犹如投石入水的涟漪一圈圈扩散,他们彼此给予又彼此索取,全身的感官细胞都痛快地舒张。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这个雪夜,两人无酒却深深沉醉,滚烫的体温,比红泥小炉更胜。
次日一早,唐骁醒来时,天早已大亮,明媚的日光照进落地窗,拢起一片暖意。
他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而后呼得从床上坐起来。
10点了。
怎么睡了这么久!
他立即转头看了眼身边,床空了,枕头上尚有一两道褶皱,想必人也是刚起不久。
正想着,浴室门开,陆城从里面走出来。此时他已经换好了衬衣,袖子微微挽起,手里拿着刚刚洗好的男士内裤,准备挂去晾衣处。
唐骁一眼瞥见那是自己的内裤,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陆城倒是一脸平静,走过来半跪在床,拍了拍对方光溜溜的脊背:“醒了?有没有不舒服?”
唐骁眨了眨眼,原本他只是有些腰酸,但一听男人这样问,脑中倏然浮现出他们的一夜缠绵。
紧随其后的,心头就涌上了一丝小坏。
他故意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拧眉“难受”地侧过身,眨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陆城:“我疼……”
男人的眸中闪过不安,关切地俯下身去:“疼?我让陈楠去买药,帮你涂?再或者,现在联系私人医生?”
“不要。”唐骁垂下眼皮,耳尖泛红地说,“那种地方怎么好让医生来检查。”
“唔……”陆城抿了下嘴唇,思索片刻,用商量的语气说,“那泡个温泉吧,去草津,那里又称“药出汤”,药泉应该对这种事有效果。”
唐骁在被子底下直掐自己,一边努力憋笑,一边“作精”上身继续演:“不要不要。太麻烦了,泡个“药出汤”,还要特意跑趟日本。”
陆城愣了愣,搓了把耳尖,滚动着喉骨迟疑道:“那……我再想想……”
唐骁就快绷不住了,他眯了眯眼睛撑起身,贴在男人耳边道:“哥哥,很简单。你让我也攻你一次,我就不疼了。”
陆城的眸底闪过诧异,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唐骁恶趣味的小玩笑。
他无奈又纵容地扶额,摇头叹气道:“你这顽劣的……”
“啊哈哈哈。”唐骁笑得浑身颤抖,在床上翻了好几个圈,被子都被他踢到了地板上。
直到笑够了,他才坐起来,抹了把眼角拽着男人道:“哥哥,我是享乐主义,刚才开个玩笑,没那么强烈的愿望想上你。”
“咳……”陆城移开视线,轻咳两声转移了话题:“你坐着别动,我去帮你拿衣服。”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唐骁抿唇,止不住地笑。
哥哥真是越来越可爱,他也越来越爱了。
视线不经意间下移,忽然,他眸光一滞,惊诧地张了张嘴。
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明明昨天还在的。
唐骁赶忙伸出双手,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没有戒指,任何一个指头上都没有。
甚至无名指上连戴过的痕迹都不曾留下。
他扑闪着睫毛,脑中闪过某种想法,一把掀开被子,飞快地从床上跳下去。
陆城从衣柜中拿出衣服,刚一转身,便看到唐骁光脚冲着他跑过来。
他一愣,赶忙将衣服给人披在身上,又抄起自己的外套铺在地板让人站上去:“这样光着会着凉,赶紧穿好。”
唐骁甩了甩头发,胡乱套了套,一把攥过男人的左手,抬至眼前。
不出所料的,陆城的无名指上也同他一样光滑,连一丝戒痕都没有。
“陆哥,我们的戒指不见了……”唐骁看着男人,眼底闪烁着惊奇。
“昨晚就不见了。”陆城面上平静,显然这已经不是什么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