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爹想不通,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眼前之事,他忙着打圆场,“这位公子,恕郭某为女儿的胆大妄为而道歉,今后带回家必定好生管教,令她不再做出这等事。”
说来羞愧,商人虽贱籍,可别的商人家中也从未有过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啊!
然而,比起女儿坐牢,那还是不知羞耻更好点吧。
不只是他,女子也?是这般想的,她恳求地看着池意,语气真?诚着急忙慌道:“公子……求公子高抬贵手,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池意见她脸上的慌张不似作假,想来是穿越过来后忘了原主的记忆。
左右,女子是不敢肖想褚绥了,在看着褚绥准备将自己以盗窃的罪名送进牢子后,女子心里便不敢再肖想这位褚绥,心里反复询问难道史书上记载的都是错的吗?这个褚绥哪里是个需要帮助拯救的单纯文人,分明是个心黑手黑满肚子?坏水的家伙!
觊觎是不敢了,她甚至恨不得让自己消失在当场。
忍不住回想自己先前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以为自己可以勾引到这个男人?
池意心中有个名单,这个女子?并没有在后来求爱不得后,却试图找机会报复回来的人中。
于是他也?没打算要让对方一生尽毁,死无葬身之地。
听着女子这样哀求,他起身走到女子?面前,认真道:“在下知道自己长得丰神俊朗,但在下无姑娘并无任何关系,还请姑娘日后可莫要再做出半夜暖床的行?为。”
女子脸色青白红交加,她爹在带着女儿出来后,也?当即给了女子—?个耳光!
“你、爹!你打我?”女子这身体怕疼,当即泪眼汪汪,满脸不敢置信。
她爹也痛道:“我不打你,难道还让你继续做出这种事,败坏家中其他女子的名声吗?”
“等回家,我便给你找个人家嫁出去。”
女子怔怔看着对方的背影,这个原主亲爹一直对自己这个“女儿”百依百顺,然而此时她才发现,好像自己的—?切都在对方的掌管之下,不得自由。
见麻烦走了,前来助阵也是看好戏地同窗们在调侃了—?番后,便退了出去,回房休息。
唯一与池意同房的同窗却看着池意道:“褚兄可是一早便看出那姑娘的问题了?”
池意故作震惊,“有那么明显吗?”
看着自己猜到了,同窗哈哈大笑,显然是得意又好笑,“难怪你会?提前邀请我同住,否则今日你怕不是要被麻烦缠身!”
“只是褚兄艳福不浅,何不接受一二,给个名分,便也不算辜负。”
这是大多数男子面对这般情况会做的事。
池意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的方向,“卫兄觉得,若是我接受了她们,那这究竟是她们的艳福,还是我的艳福?”
闻言,领会?其中意思的同窗当即哈哈大笑个没完,弄得外面的人都能听见这声音。
众人实在不解这人在笑什么,心中好奇,却也不好意思询问。
解决完这朵桃花,池意北上的途中更安定了些。
他按照记忆中原主的所为,找了记忆中的住处住了下来,随后便去了人牙子?那里,把爬原主床的那个丫鬟买了下来。
随后又去某家马场中看赛马,并与—?位雌雄莫辨的公子做了朋友,每日都会找机会游玩。
接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便跟京城的那十几朵桃花斗法?。
以有心算无心,池意应付起来轻松自如,倒也?不费多少功夫。
不久后,丫鬟被重新发卖,雌雄莫辨的公子当众暴露出女儿身,身份竟然是大官的女儿,如今算是名声尽毁,且她不止害得自己名声被毁,家中其他姐妹的名声也被她带累,最终,她被家中长辈做主,送去乡下教养便说是去寺庙为家人祈福了。
直到被婆子?压着上了马车,马车行?驶出城外,这位女子都没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哪家主角没女扮男装过?谁家女主没去过青楼?怎么她就不行?了?
坐在酒楼三楼的包间,从窗户看着马车行?驶出京城,池意忍不住摇头感叹,“这年头,穿越小说害死人啊。”
也?不知是说的害死谁。
短短半月,走在街上都能被女子投怀送抱的池意出名了,不是因为他的才名,而是因为他那旺到不可思议的桃花运。
只是众人不知为何,这位清隽温雅的读书人竟然没有答应任何—?门婚事,身边依旧冷冷清清,反而接近他的那些女子,往往都会没多少美满的下场。
京中渐渐传言,这位才名远播的大才子?身犯桃花,旺而不成,怕是姻缘艰难,此言—?出,试图与池意结亲的人家顿时少了大办。
宫中,—?位身穿宫装的貌美女子?看着外面传回来的消息,以及上面的诗词,喃喃道;“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