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宾咬着嘴唇,此刻,乔柏羽和傅枫才看出他意志力的强大,在如此剧烈疼痛的袭击下,他居然能做到哼都不哼一声,想必是忍到极致。
单方宾疼的不善,傅枫心中盘算:难道是难产?
可是不会呀,刚才明明检查过胎位,一切正常。
可是,他怎么这么疼?
疼痛稍稍缓和的单方宾瘫在乔柏羽的怀里,傅枫不禁埋怨:“刚才明明那个姿势挺好的,你一来,乱动他,这下疼得厉害了吧。”
乔柏羽不知自己无心之过会给单方宾造成伤害,但刚才是什么姿势他还真没注意,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这样挺好。”单方宾倒是愿意这样倚在乔柏羽怀里,这样还能有点安全感。
傅枫叹口气,走近单方宾,背着手询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嗯?昨天夜里,见的红。”疼痛缓解的单方宾还能清醒地回答问题。
“啊?”乔柏羽大惊,这人,昨夜开始见红怎么不告诉自己?白白地自己挨着。
现在不是抱怨和埋怨的时候,乔柏羽没说话,用毛巾擦了擦他的汗。
“告诉我,除了肚子疼,还哪里不舒服?”傅枫耐心地问。
单方宾深吸一口气,疼痛再次而来,不想攥疼乔柏羽,只能攥着床单,一下一下,床单皱成一团。
等到间隙,大口喘气,断断续续地回答:“没,没有。”
傅枫不相信:“你要和我说实话,不然的话,孩子有任何问题,我可不能保证。”
拿孩子吓唬单方宾,这招很管用。
“还有,耻骨,疼。”
难怪,傅枫疑惑大解,在怀孕期间,压迫到耻骨。耻骨会感到疼痛,这种疼痛因人而异,有的人很明显,几乎不能走动,有的人不太明显,生完孩子自然会好。
单方宾比较特殊,男子胯骨的柔性不比女子,胎儿娩出时,恐怕会不可避免地造成伤害。
“有多疼?”
“有点疼。”
“有点?”
“嗯。”
“那疼了多久?”
“偶尔疼。”
“偶尔?”
“嗯。”
傅枫逼近他:“方宾,你和叔叔一定要实话实说,告诉我真话,疼了多久了?到底有多疼?”
“从八个月开始吧,有时候像骨头裂开一样疼。”单方宾被逼出实话。
“你……”乔柏羽无话可说,这人,怎么什么都不说呢?又恼怒自己怎么这么笨,朝夕相处,居然没看出来他的不适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