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子?泉,怎么对长安如此熟悉?”
“我即向往于此,自是倍加留心。袭玉、琴柔、绛月,兰亭坊三大名妓的美名可是传遍天下的。”
“真厉害,又长知识了,”晓唯躺回床上,“那你说叫什么好?总不能直接叫陋居吧…”她其实有想过就叫衍泠别苑的,但?这里好像和休与山怀清上仙的衍泠别苑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说出去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你若是实在想不出,不妨就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如何?”
“………”
“晓唯?”
“………”
子?泉等了半天不见晓唯回答,起身来到床边一看,她已是呼吸平稳,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这下好了,”子?泉有点咬牙切齿,“现在轮到我睡不着了……”他刚要伸手去把晓唯再晃起来,就听到晓唯梦呓着呢喃:“我会找到你的,等我……”
子?泉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后轻轻地躺回地板,望着窗边投进的星光,自语道:“能如此挂念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
次日清晨,晓唯洗漱完毕来到院中,就见子?泉在一块木匾上写?字。
“沐然居,这是什么?”看着木匾上顿挫刚劲而又不失斯文的字体,晓唯迷惑地问。
“不是你昨夜说要给此地起名的?”子?泉收笔回眸,目如清风。
“可是我记得,我的提议都被你驳回了啊?”
“这是最后你睡过去前,又想的一个,我觉得尚可…”
“我想的?”晓唯揉揉脑袋,完全没有记忆。
“是啊,是你想的,然后你就酣然入梦,结果被你吵醒的我,一夜无眠,只能起来写字了。”子?泉一脸地不忿,语气郁结。
“这个啊,呵呵,”晓唯干笑两声,然后拉起子泉往外走,“这样吧,我请你吃饭,就当补偿了。”
“据说长安天乙酒楼菜色绝佳,我可是倾慕已久……”
“好啊,去就去。不过我们去找上官檀,让他先?一尽地主之谊怎么样…”晓唯可不打算自掏腰包。
拉了上官檀,晓唯等人来到了长安城久负盛名的天乙酒楼。
在靠窗边的位置坐下,上官檀熟门熟路地招手叫小二?点菜上茶。片刻后,饭菜酒品便已上齐。
“闻起来好香啊,果然是名不虚传。”晓唯自从来了唐朝,不是混迹沙漠就是旅途奔波,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吃过如此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了。
“呵呵,不用客气,本公子今天做东,晓唯你随意吃,尽兴即可。”上官檀爽快地拍胸脯请客。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晓唯阴谋得逞,看着子?泉笑得奸诈…
“喂,你们听说了吗?兰亭坊的琴柔姑娘昨日又燃香奏琴迎客了!”晓唯侧耳细听,是旁边一张桌子?上,几个书生公子模样的青年正热火朝天地八卦。
“不是吧?!琴柔姑娘可是兰亭坊出了名的冰山美人,轻易不见客。是哪家公子这么有面子啊?”蓝衣书生好奇地问。
“你们听说过上官翾羽吗?”紫袍青年面色神秘的问。
“就是那个传说中行如鬼魅,冷面无心、出手无情的上官翾羽?!”
“没错,就是他!”紫袍青年一脸惋惜,“你们说,琴柔姑娘要和这么一个人虚与委蛇,简直是让人痛心疾首啊!”
“就是,”蓝衣书生也是满面忿然,“我看琴柔姑娘一定是被迫的,要不是看在上官家的面子上,我定然…”
“你定然如何?”另一个黄衣男子取笑他说,“想英雄救美,你也能胜得过上官翾羽才行啊!我说你要是真的碰上他,被人家眼神一瞪,你就得吓得尿裤子?!”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蓝衣书生一脸羞愤要跟黄衣男子理?论,一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乱成了一团。
“你还好吧?要不我们换一家酒楼?”晓唯看看上官檀的脸色,已经黑成了一片,恐怕那些人口中的上官翾羽就是他的兄长了。
上官檀摇摇头,“我没事。不过你不要理?那群人道听途说,我大哥虽然武功神出鬼没,人又有些冷漠,但?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看到上官檀有些难过,晓唯不禁开口安慰:“嗯,我相信你,檀少公子的兄长怎么会是歹人呢?”
上官檀听了这话,第一次不是为了溟儿而是为了晓唯露出了真挚的笑容。恍然间,晓唯突然觉得上官檀微笑的眼眸竟与玄束有几分相似?!
旋即晓唯又在脑海里鄙视自己,一定是她天天想着要找玄束而产生幻觉了。
吃完饭,上官檀死缠烂打地用糖衣炮弹把溟儿拐回了府,只剩晓唯和子?泉两人回到那依然破旧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