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朝宗看着车窗外一掠而过的小身影直笑。
同这姑娘每次相见与分开都在这种不经意的情况下,算不算缘分?
不用他开口,小田已经很知趣的把车倒回去。
严朝宗放下车窗,朝她招手,“红旗。”
宋恩礼一夜没睡,正没精神,突然听到有人叫她,下意识抬头去找,正好对上那双平和的眸,立马撒丫跑过去,“大叔!”
“大清早,特地在这儿等我呢?”严朝宗打开车门放她进去。
宋恩礼不解,他笑着指向前方,“五百米外食品公司。”
“真巧啊。”
“是,一直都很巧。”他的目光特意去寻找她的手背,见上面只有点淡淡的粉红色伤痕才放下心来,“吃早饭没?”
宋恩礼懒洋洋摇头,“大叔我困。”
自从跟严朝宗吃过一餐晚饭后,她潜意识里就把这个与她父亲拥有同样笑容的男人当成了可以信任的人。
小田听到这话,下意识在后视镜里看了眼自家大书记。
严朝宗很知趣的啥话也没问,只让小田掉头。
“我不去招待所。”宋恩礼以为他要把自己送去招待所,马上反对。
奎爷从公安局失踪,省城所有招待所会是公安们第一个要查找的地方,哪怕她就是住进去了,也绝对躲不过一重又一重的检查。
“我知道,去我家。”
“不,不用,你让我在车上坐会儿就好。”
严朝宗看出她的顾忌,“我一个人住。”
“啊?”
“我单身。”
“……”他没说她也一直没问,所以宋恩礼一直以为严朝宗有家室,这个年纪单身,不是离婚就是死老婆,她完全不好意思继续这个话题,“那好吧。”
严朝宗爱清净,所以没跟其他人似的住在宿舍楼里,而是自己单独弄了个小院,一面墙紧挨着省城大公园,空气极好,上二楼阳台能把公园里的风景尽收。
宋恩礼开门进去就喜欢得不得了,严朝宗让她自己去楼上找房间,喜欢哪屋睡哪屋。
她道了谢,跑得飞快。
严朝宗下车前吩咐小田,“一小时后再来接我。”
“是。”小田笑得意味深长。
一小时够嘛,这都多少年没干了,一炮不得日到天昏地暗。
也不知道那姑娘的小身段禁不禁得起他们家大书记威武的身躯……
严朝宗哪管他这龌龊思想,进屋便去了厨房,亲自给他的小朋友做早饭去了。
平时除了饭局,大部分时间他都是自己下厨,所以特地把家里的地窖改成冰窖用来储存那些海产品和一些容易变质的食物。
他自己本身喜欢吃海鲜,上次吃饭后他发现宋恩礼也好这口,于是便给她煮了个海鲜面。
懂享受的老男人厨艺很有一套,色香味俱全的海鲜面一端上楼,隔着门都把屋里酣睡的傻姑娘给香醒。“大叔我在这儿。”
他们家楼上统共就俩屋,其中一间只有板床没有铺盖,她就是再想选最终也只能选他的屋。
好在他的房间很整洁,木板床、大衣橱、书桌书架……刷红漆的地面,绿色的墙角线,铺盖也是干干净净的,还带着点淡淡的香,宋恩礼闻得出来,那是酸枝木特有的味道,让人觉得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