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跟宋父沟通的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以至于接连几天宋家都被前所未有的低气压笼罩,加上迟迟没能查到到底是谁对宋父下的手,宋恩礼的心情也不太好。
晚饭时见餐桌旁又只有她跟母亲冷冷清清两人,不免皱起眉头,“金伯,我爷爷还没好吗?有没有让医生来看过?”
打从宋父出事的那天晚上后,宋爷爷就“急病”了,已经呆房间里好几天不肯下楼,除了萧和平和金管家两口子也不许任何人去打扰,她进不去萧和平出不来,都快犯相思病了。
“看,看过了,医生让静养,老爷子说不能把病气过给您和小少爷。”金管家强挤出点笑意来。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对这个唯一不知情的主子睁眼说瞎话,他感觉自己的胆上脂肪又厚了一层……
“那你去把萧和平叫下来一块儿吃个饭总行吧,我妈回来这么久还没跟他同桌吃过饭呢,爷爷也真是的,家里这么多佣人干嘛非要他照顾。”
“这……”金管家面露为难。
“不是,你这这那那的干嘛,不就是上去喊下人嘛,你不去我去。”宋恩礼说话已经起身,宋母把她拉回到位子上,“爷爷年纪大了,难免希望身边有个晚辈能陪着说说话,你爸爸平时又不大跟他亲近,这担子自然是落在女婿头上,你也是,没出月子就天天楼上楼下的跑,等以后年纪大了遭罪的还是你自己,听妈妈的话,还是叫管家把你的餐送去房间,再多躺几天。”
关于这事宋恩礼已经跟宋母解释了好几遍,虽说生孩子对女人的身体损耗极大,但她去空间睡了一整个晚上,怎么都应该恢复过来了,可宋母不放心,只要见到她就想把她弄回楼上去躺着。
宋恩礼说不过她,只得妥协。
反正这几天儿子都跟她呆一块儿,她也走不远。
才上楼,四楼的保镖已经侯在楼梯口,“大小姐,先生想让您上去陪他一块儿用餐。”
“事情查明白了?”宋恩礼脚步不停。
保镖只得惴惴不安的转身跟上,“还没,先生说这事儿他自己来处理。”
别看大小姐年纪小,这个家里其实他们最怵的就是他,惹毛了先生还有求饶的余地,惹着大小姐,先生一定二话不说把他们宰了!
“真的?”
面前的人突然停下来,回头用那种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锐利的目光打量着他,年轻的保镖顿时有种被头上安了测谎机的感觉,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心跳都不正常了,那个“是”字,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最后被盯得没办法,咬牙飞快的来了句,“要不您去问问萧先生吧!”
先生折腾姑爷,老爷子折腾先生,两边同时下了死命令不许他们说出去,可如果不说每天活在说水深火热里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把锅甩给姑爷,姑爷一看就是聪明人,一定知道怎么应付这种事。
“萧和平?他怎么会知道?”宋恩礼愈发不解,疾步往宋爷爷房间走去。
宋爷爷正趴在书桌上用放大镜研究一张羊皮地图的,听到门外传来宋恩礼的声音,吓得连鞋都来不及脱,三两步跑进卧室钻到被窝里,装睡前还不忘用手指头把脑门搓得滚烫滚烫。
“不许给她开门。”
他是不知道自己儿子这么对付萧和平会被宋恩礼怎么收拾,但他知道他这么对付她爸,一定会很惨!
得逞了也就算了,好歹把事解决了,偏偏砸了。
萧和平没听他的。
他从没觉得这事能瞒住他媳妇,好几次劝宋爷爷坦白从宽,可宋爷爷固执的认为宋父肯定不敢把这事捅出来,拖着拖着也就过去了。
门一开,宋恩礼直接跳起来往他身上挂,“萧和平我想死你了。”
萧和平两只手托着她屁股,目光深深锁住她,脸上满是久违的笑意,“我也想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这都起码隔好几年没见面了,这种滋味实在太难熬,真还不如跟媳妇坦白坐个冷板凳,起码还能见到她。
“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正好我也有个事想问你。”
小两口默契,几乎同时出口,然后相视一笑,“你先说。”
“咳咳……”宋爷爷怕萧和平真把他卖了,赶紧假模假式的干咳几声,成功的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后,忙递给萧和平一记哀求的眼神。
这事要是让宋恩礼知道,他这辈子都甭想再去六十年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