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你最像爸了,真不愧是我哥,还有啊,爸也没生气,他真生气的时候眼角会微微下拉,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但我是谁啊,我可是你的弟弟,秦佐庭先生的亲儿子,我比他自己还了解他呢”秦西说。
秦佐庭是秦老先生的真名,那时候真正的秦老先生还没死,两兄弟叫自己爸爸的时候偶尔会直接调侃的叫一声秦佐庭。
“他为什么不生气?他表现的很严肃。”秦北对着自己弟弟说。
“嘿,他可疼咱俩了,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是免得我不长记性,其实他不生气,他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他不爱表达呗,跟哥你一样。”秦西不愧是秦老先生的死忠,从不说老先生的坏话,也怕自家哥哥不理解爸爸。
“嗯,知道了。”
“嘿嘿,睡觉去吧,今天穿那套小熊睡衣好不好?”跟秦西的外表不同的是他喜欢穿动物图案的睡衣。
“嗯,可以。”
两兄弟当晚睡得很香,其实半夜的时候秦北看见秦老先生进来了,不过一向反对秦西穿小熊睡衣的秦老先生竟然什么都没说,他给两人弄弄被角,站了会儿就出去了。
秦北想,秦老先生好像真的只是不喜欢外露情感罢了,但自己,自己真的跟秦老先生一样吗?
他不确定,他想着这些日子以来楚韧的为人。
楚韧因为他打了人,楚韧还上了头条,秦北突然感到有些头疼了,万一《酒剑春秋》这部楚韧的处女座电影就这么毁了,该怎么办?楚韧还要继续去住地下室吗,人生有几个年头值得在地下室过。
秦北朝着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盯着的某个地方奔去,那里有个人,他或许可以演林萧,秦北没挑过演员,在这方面他可能没有楚韧或者李忠言经验多,但他自认这些年看人无数,总不至于挑错。
问题是,他该怎么让这人和自己走,自己现在是一条脏狗啊。
秦北看着眼前那个兢兢业业修剪着草坪的环卫工人,他跟其他的环卫工不一样,真的,秦北能看出他对花草的那种热爱,不同于一般那些把草坪剪得规规整整的人,经他剪过的花草就像是天生就长那样的,充满生机活力。
关键是,他的眼神很棒。秦北看着那个表面三十多,实际二十多的沧桑男人。心里谋划着该怎么把他带到楚韧面前。
楚韧现在又在干什么呢,他盯着电脑屏幕,眼前的消息以每秒几十条的速度刷新着,楚韧就那么一条条看着,连眼都不带眨的。
上面也不是什么正经消息,净是骂他的,那花样,谁看了都得啧啧称奇,楚韧是真火了,他借着国庆七天假成功火遍全国,现在待在屋里连门都不敢出。
不是他不想着去拍电影,关键是他现在根本没有灵感了,那拍摄水平跟曲清景的演技都要不相上下了,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他出去干什么,没事找事吗。索性待在屋里,刷着网上的信息,不是他找虐,万一哪个人看到他家狗了呢,他不就能找到狗了,希望是个好心人,千万别因为恨他就害他家狗。
楚韧抖了抖,他继续看着那流动的屏幕,光照到他的脸上,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脸色透着一种不正常的白,那是现在的楚韧。
跟吸了毒一样,估计下一秒就得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