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从副驾一侧上来,别漾把改过的内饰欣赏了一番:“还改了什么我看不见的地方吗?”
“前后悬架,底盘,减震器,横向推力杆……”栗则凛看着她:“等,都做了升级。”
别漾忍不住笑,她拍了拍方向盘:“这家伙本来就挺‘硬汉’,还充满了科技感,再被你一改,实打实的豪华版。”
“漾姐的装备,必须是顶配,包括男朋友。”栗则凛倾身,捏着她后颈,把人送到自己面前,做了从一见面,就想对她做的事。
别漾微抬下巴,配合。
栗则凛吻得温柔而深入,他追寻着她的舌,吮咬着,完全占据主导。情动时,他手臂勾住她腰。别漾顺势抬腿,跨坐到他身上,与此同时,栗则凛空着的右手将座椅向后调。
直吻到两人轻喘,栗则凛从她唇上移开,把人按在怀里搂住。
别漾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心跳:“有点快。”
“以往我多少还能控制它,现在,”栗则凛以手指拢了扰她的长发:“被你撩一下就激动。”
别漾轻笑,“真巧,和我一样。”
明知道她的嘴,骗人的鬼,栗则凛还是笑了,见有人往这个方向来,他扶她坐回驾驶位。
别漾系好安全带,启车:“你家我家?”
虽说她性子就是这样,可表达的还是有些直接赤·裸了,栗则凛反倒愣了下,他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别漾,你能别给我挖坑吗?”
从沙漠看星空那晚表白,他确实一直为与她建立恋爱关系而努力,争取着男朋友的名分,但仅仅是基于喜欢她的前提,不是为上床。
栗则凛没想这么快。
别漾借着向右打方向盘的机会瞥他:“我不是陪你一起跳吗?”
栗则凛没好气:“你的口吻,无情地跟约炮似的。”
别漾失笑:“栗队的脑回路真是清奇,别人家的男朋友都想尽办法把女朋友往床上拐,怎么到我这,主动还被拒绝。”
“我谈的是正儿八经的恋爱。”栗则凛见她单手打方向盘,握住她搭在中控上的右手,用力捏了下:“你敢以玩玩的态度对待,我轻饶不了你。”显然是以为她在逗自己。
他认真中伴着威胁,很an很爷们。
别漾是喜欢的。她没有挖坑试探的意思,只是因为确定是他,才不拒绝这份亲密。她在这方面没经验,以为,他那么渴望她送自己回家,是想要的。今晚是她起的头,不能撩过就算。
偏还故意气他:“又不是只许周官放火,你也可以玩啊,我们各玩各的,各取所需,自由又快乐,多好。”
栗则凛盯着她侧脸半秒:“停车!”
“错了错了。”别漾招惹完又认怂,回握住他的手:“两三个小时还没好上呢,生什么气啊。”
“我看有必要先给你立立规矩。”栗则凛把她手按到方向盘上:“好好开车。”训诫的口吻。
别漾嘶了声,“感觉自己被拿捏了。”
栗则凛气笑:“只要你走心,在我头上作威作福都行。
说得她好像只想走肾似的。别漾嘴硬:“心太大,怕迷路。”
栗则凛没接她这句话,他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片刻,说:“去你家。”
原本只是想先送她回公寓而已,总不能真让女朋友送他。尤其她这一天,先是赶飞机,又是跑医院工作室,晚上还来串场,没一刻闲着,肯定累了,栗则凛才以送他之名催她早走。
结果,她刷门禁卡时,还邀请他:“时间还早,上去认认门?”
这一认,便没出来。
电梯里,别漾把自己的手握成小拳头,塞到他手里。
她的小情趣,层出不穷。
栗则凛的心没来由地颤了下。
进门后,别漾按开了玄关的灯,脱了鞋就去掀他外套。
栗则凛正躬身去鞋柜里找拖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别漾已经把他的衣服下摆卷了上去,微凉的手指沿着他的腰线抚上来:“还没完全好是吧?不能运动?”
怎么听都像是在质疑他不行!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栗则凛不管她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的伤,还是故意挑战他的自制力,他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前背搂进怀里。
原本占据主动的别漾根本来不及转身,他的气息已拥上来,鼻尖先触到她耳垂,接着是唇,吻在她耳后最敏感的位置。
她胆子再大,终究欠缺实战经验,哪扛得住他这样。别漾瞬间屏住呼吸,连身体都下意识绷直了。
栗则凛感觉到了,他凭借自己身高和手长的优势,把她白衬衣的扣子解开两颗,领口拉低,慢条斯理地从她颈侧吻向锁骨,打转,吮咬:“我只问一遍,真想要吗?”
他嗓音暗哑低沉,透出几分危险。
别漾受到蛊惑似的,浑身战栗,只想贴近他,靠紧他,得到更多。
栗则凛像读懂了她的心似的,腰腹向前一顶,不轻不重地撞她一下:“嗯?”
别漾心跳一窒,腿都酥麻的软了,她闭上眼缓了半秒,在他怀里转身,踮脚轻吻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瓮声答:“不想,干嘛哄你喝酒。”
高空救援那晚,要不是顾及他伤得不轻,她就要把他留在房里的。
她确认过喜欢的,想要的,就要得到,包括他。
怀里的人柔若无骨,栗则凛舍不得离开半分,任由她吮着,“谁说我喝了酒才想要你?”
“那还顾虑什么?”她的吻渐渐向上,蹭着他的唇,“女朋友都亲自上门取货了,还不快点把自己拆包奉上,我的初恋男朋友。”
别说她刻意用这种半娇半媚的语气诱他,这种情况下,她就是看他一眼,都让他心动。
心底最隐秘的渴望被勾起,栗则凛抬高她下巴,不容她躲闪地印上她的唇,狂风暴雨似地吻她,另一只手的掌心贴着她的身体曲线,搓揉她的柔软。
月光透过客厅的窗纱照进来,融着玄关温暖的灯光,气氛正好。
吻很快变了味,欲色渐浓。
当他们扯掉到了彼此的外套,别漾身上的衬衫都被栗则凛不动声色地脱了,她勾住他皮带,三两下解开,抽出来扔到地板上,摸上他的人鱼线。
仅剩的那点自制力终于崩溃,栗则凛掐着她腰身两侧抱起她,别漾顺势双腿盘住他颈瘦又结实的腰。
当别漾被抱躺到床上,栗则凛压下来,像标志领地一样,用嘴唇,用掌心,极尽耐心地撩拨她的兴致,根据她或躲或迎合的反应,寻找她的敏感点。直到她被撩得不耐,主动提起腰身缠住他,他才微喘着沉下身,与她严丝合缝地相嵌在一起。
别漾受不住似的深喘了声,齿尖咬住他肩膀。
栗则凛听得喉咙发紧,趁浪潮来临之前,他以指腹摩挲她颈侧,把声音压得极低:“让我流了汗,就要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