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就该有书呆子的样子,这人怎地成天气人!
“我并无喜欢明月澄,我只是希望你能注意自己的形象。”
傅云之“啧”了一声道:“谁信呢,你不必这么避讳,本公子不屑与你争。再说了,绕梁阁可不是花楼,那是正经让人听曲的地方。”
齐枭不再与傅云之争辩,只道:“你的脸色怎么那么白,冷吗?”
“齐大将军这是在转移话题?这可是夏天,怎么可能会冷。可能是刚才空腹喝酒,脸色有些不好吧。”
齐枭蹙眉:“空腹喝酒?”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万籁俱静的夜晚,只有更夫敲锣的声音。两人走在阒无一人的街道上,齐枭回头,就见傅云之一脸倨傲地摇着折扇,似乎没有交谈的打算。
齐枭不死心,问道:“祭奠准备得可还顺利?”
“还行。”
“如果需要帮忙,你尽管找我。”
“嗯。”
“我……”
“如果是废话的话麻烦你闭嘴。”
“……”
两人之后便一路沉默。走到傅府府门之时,齐枭在傅云之推门前忍不住问道:“你今天似乎特别高兴?”
齐枭发现傅云之虽然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眼底却难得有几分笑意。
傅云之道:“看出来了?是挺开心,毕竟今日抓到你的把柄了,知道你喜欢谁,以后留着威胁你。”
齐枭无奈道:“就算没有把柄,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都能去做,只要我有能力。我们是至交好友不是吗?”
“啧。”傅云之不自在地看了齐枭一眼,闪身进了傅府。
齐枭哭笑不得。
府门轰然关上后,傅云之终于忍不住顺着门板滑了下来。
“二哥!二哥你怎么了?一清你快来!”见傅云之面色苍白地靠在门前,傅云彩吓得赶忙招来自己身为大夫的丈夫,周一清。
傅云彩和周一清合力把傅云之扶到了房间。
“这味……二哥你又喝酒了?一清不是总交代你不要沾染酒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蛊发作起来是什么滋味!”傅云彩闻到了傅云之身上的酒味后,气得恨不得给自己哥哥一巴掌。
傅云之躺在床上冷汗涔涔,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让他喘不过气,暂时失去和妹妹斗嘴的力气。
周一清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吩咐妻子去准备热水后坐在傅云之床边道:“为什么喝酒?”
傅云之应道:“我昨日便喝了,想说反正都要发作,倒不如多喝一些,于是今天到绕梁阁后就没控制了。”
“那为什么昨日要喝酒!”
傅云之移开了视线道:“昨日齐枭给我带了兰娘子。”
周一清翻了个白眼,恶狠狠道:“控制不住自己的嘴,那今晚你就慢慢熬好了!”
这时,傅云彩提着一盆热水进来道:“二哥,方才戚督查来找你,说是要向你借东西,不过被我打发走了。而齐将军不知为何还没走,所以戚督查应该是转而向齐将军借吧。”
周一清见傅云之已经晕过去,对妻子挥了挥手道:“二舅现在身体这个样子,你就别和他说这些了。”
傅云彩坐到周一清身旁问道:“二哥与齐将军感情如此深厚,你说二哥为什么不告诉齐将军自己的病情呢?多一个亲近的人关心自己不是挺好的吗?”
周一清无奈笑道:“二舅对谁都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看人都是用鼻子的,你怎么知道齐将军与二舅关系好?”
傅云彩被噎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不过二哥经常往来的朋友也只有齐将军和皇上了吧,毕竟一起长大。”
周一清揉了揉傅云彩的头继续道:“不说齐将军,舅舅连爹娘都没有告知,而我们会知道此事还是因为他中蛊时我们也在场。他这么做可能是不想其他人为自己担心吧。而且……”
周一清不再说话。
而且可能是不想齐将军因为解毒取蛊的方法而为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