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你们有什么话要对我这个被人见死不救最后烙下重度伤残的受害人说吗?”九鬼信坐了起来,只是还未适应一只手生活的她就连坐都有些不稳,她盯着那两人说道。
“我无话可说。”夜一转过身,冷冷丢下一句,“一护他们我已经通知时间了,到时候你要不要去送他们你自己决定。”然后便优雅离开。
“那你呢?”九鬼信冷笑着看向浦原喜助,这个男人,可是从头至尾都在看戏的人啊,如果他出手的话,佐佐木惠里不会死,她也不会接触那该死的迷雾重重的亦真亦假的所谓真相。
“呐,抱歉。”浦原喜助微微低了下头。
“不需要了,如果你不道歉而是当时就出手的话,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该死的你们这些混蛋。”九鬼信苦笑一声,仅剩的手握上了已经空空如也的右肩,嘶,真他·妈的痛死人!
“我们?不,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场,夜一已经先回来准备了。”阴影下,九鬼信看不清他的神情。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怨恨他?为什么他要一个人跟去?九鬼信垂首,望着肩膀上伤口裂开留下的血液,不要告诉她浦原大叔其实是为了她才去的,怎么可能!九鬼信从来都不是个自恋的人,她强势,但是也有自知之明,理智告诉她,眼前的男人似乎知道了什么,关于另外一个自己,景九桐的事情。
她了悟了,然后嘴角的笑容更深,果然呐,只有有特殊的潜力,才能引起这个男人的关注,以及为何到现在完全没有防备没有任何作用的她还能和他们一直相处下来,为何没有被消去记忆,果然么,姜还是老得辣,但是要她妥协,她办不到,只是,现在她能走的路,似乎已经没有别的了。
抬头,九鬼信再一次对上了那两道该死的让她不觉要深究的视线,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落在了那人的下半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从未在他脸上消失过,该死的。
“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浦原喜助暧昧地说道。
“是对我们吧。”九鬼信紧紧抓着床单,全身的药物药性过去,回转过来的痛苦让她全身都冒着冷汗。
“不要那么直接啦,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折扇掩着脸,浦原喜助就像是烟花街上那些莺莺燕燕一般娇滴滴地指着九鬼信说道。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就别怪本女王不客气的享用了。”九鬼信发白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妩媚的红晕,对不起,各位,她要晚些回家了,她在这里似乎有了不小的麻烦。
就在在听墙角的众人以为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扑通一声,是重物落地发出的沉闷想声。
“啊啦拉,都叫你不要做太多次,你看,都虚脱肾亏了吧。咯咯咯咯……”浦原喜助夸张地娇笑让众人不由汗毛倒竖,不对,那笑声怎么从他们身后传来?转头,浦原喜助的拐杖迎面而至——
“都怪小雨让我来的!”
“我是跟着铁斋来的!”
“我是来抓偷懒的甚太的!”
活着,比什么都好,就算那是一种酷刑,也好,至少还有那么一点儿希望。
当九鬼信再一次从黑暗中醒来,浦原喜助告诉她,一护他们已经去了尸魂界,她错过了送行的时间。
她说,不需要,因为他们还会回来的。
他说,你这么肯定?
淡淡笑了下,没有任何其他成分,只是笑,她说道,因为他们可是小强四人组,更因为你,浦原喜助。
谢谢夸奖。他洋洋得意,大笑三声。
那么,接下去请帮助我活下去。她很少这么认真。
只要你愿意。他兴致盎然,却少了一份玩味,多了一丝肃然。
凡人果然是凡人,过于强大的力量只会造成负担,就如这永远都止不了血,随时随地会崩溃的躯体还有随时被吞噬的灵魂。九鬼信想到。
两人相视而笑,似乎在那一刻都明白了什么。
其实很简单不是吗?
只要给我三天时间。就连浦原喜助也不知道,当时是如何鬼使神差地定下了这个时间的,就算是对他来说,这也十分之难,因为他除了知道她和另外一个在她灵魂中的家伙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必知道,更难得的,不想知道。
切,天知道。这么多知道,也不缺少一个知道,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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