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血咳得完全难以自制,血不住地涌出来，我可以清楚地闻到周遭浓浓的血腥味，看见自己被血完全浸湿的手掌——可恶！没有想到这个并发症居然会严重到这种程度，我常识流转体内的查克拉，感到周身器官处都传来血液流淌不顺畅而颇有堵塞淤积的信号……果然……
我自嘲般牵起一抹带血的惨然笑意，是器官开始急速衰竭了吧,我这个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呢……
而与我的境况完全不同的是,不远处突然泛起大蛇丸极其强劲的查克拉气息——果然人如其名，是比蛇还难缠的大蛇丸啊！我知道这一次我真的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拜托你们！无论是谁都好，只要能够让我的身体暂时好起来！我什么样的结局都能接受！只要能让我亲手将佐助从他的手里解放出来……
仿佛是神听到了我的祷告，我原本剧烈的咳嗽居然开始减缓,待它减缓到我能够控制的程度后，我用手背抹了抹下巴上的血，摇晃着已经很虚弱的身体站起来，用虚着的目光看着对面的大蛇丸将自己的身体变幻成一条巨大的八头白蛇……
“哼……”我冷冷哼了一句,“大蛇丸，你果然也到极限了呢！所以你不得不使用这一招吗？”
是的,我依稀记得这似乎正是当初斑和我偶然闲谈时提到过的大蛇丸的绝招——八岐之术,将自己幻做草雉剑的原身八岐大蛇的方式,拥有可以媲美人柱力的强大查克拉，再配合着大蛇丸本人的天赋和高超的忍术发明的又一个禁术。
不过我很清楚,使用出这一招意味着大蛇丸已经下了最后的决心，如若破解了他的终极技能他就再无覆雨翻云的能力……看到这里，我不禁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我,躺在床上玩PSP时通关斩将的RPG游戏，苦中作乐的我突然想笑——现在我似乎真的成为了那个过关斩将的“英雄”，却没有想到真正的决战是如此艰辛，面对终极形态的BOSS时，我并没有得到传说中的红药蓝药来恢复体力和查克拉，所剩余的仅仅是为数不多的生命力……原来这就是英雄所面临的绝境吗？大蛇丸此举无疑是在逼迫我与他拼命。
而我的选择似乎也只有一个，客随主便，照单全收。
我睁开双目，同时开启了月读和天照的万花筒，由此激活了另外一个终极瞳术，这个术是在训练佐助的时候被领悟出来的，至今没有使用过——我把它命名为，“须佐之男”。
眼看着火红烈焰般的查克拉以日本古代武士的具现化“火鬼酒神“形象将我全身都重重包裹起来，我长叹一口气，果然还是要用到这一招吗？若我身体无碍的话一定会很拉风吧……可是现在……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掌，知道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我剧烈的咳血，浑身剧痛，内脏极度衰竭，查克拉即将耗尽，最后的招数也仅能持续十分钟。
——而对面的八岐大蛇，亦在这时迅速朝我攻了过来。
“大蛇丸，你一大把年纪了为何还是如此天真……”我冷冷笑着，“想要用‘八岐之术’这种低劣的忍术对抗我的十拳剑和八咫镜会不会显得太过勉强呢？”何况此时包裹着战甲的酒神正是须佐之男的无敌状态。
若说方才和大蛇丸的拼斗间夹杂着体术和力度的成分，现在开始的战斗则完全是考验“术”本身的力量。很显然，八岐之术根本无法战胜须佐，伴随着我的操控，酒神手里的十拳剑很快就将八岐大蛇的脑袋砍得只剩下一个，大蛇丸湿漉漉的身体自那最后一个蛇头的嘴里缓缓探出来，皱着眉冷冷看着我，“宇智波鼬……没想到十拳剑居然在你这里……”
“正是为你准备的呢，大蛇丸先生！”即使知道他看不见被须佐包在里边的我，我还是禁不住牵起一个悠然的笑容，“再见了，大蛇丸先生……”
话语将落，我把那柄削铁如泥并且闪耀着火光的剑刺进了大蛇丸的身体里……
“呵呵……算你赢了，宇智波鼬……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你的瞳术里……居然封印着这样的神器……”随着我抽出长剑的动作，大蛇丸的身体亦开始像水一般的逐渐融化，他口中的诅咒一句句刺进我的耳朵里，“……宇智波鼬，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在地狱里等你……”
庞大的火鬼酒神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将大蛇丸连同八岐的身体一起装了进去——我知道直到现在为止，大蛇丸总算是被我彻底封印了，即使他没有真正死去，也会永远沉溺在醉梦的幻术世界里面，这样的大蛇丸，已经无法对佐助产生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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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就在我欣然叹息时，不远处突然传来熟悉的呼唤。
闻声，我缓缓扭过头去，看见佐助站在被须佐和八岐破坏掉的乱石堆间，满目都是担忧地看着我，我细心查看时，发现他漆黑的眸子里还蒙着一层水雾……白皙的小脸上此时尽是被汗水和血水粘腻着的肮脏尘土，唇角还有干涸的血迹，身上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显然是经历了一场艰难痛苦的战斗。
“佐助……”看见他安然出现，我一直紧绷着的精神豁然松懈下来，将须佐解除后，我整个人也因为力竭虚脱而软软倒在地上——我知道佐助那么担心我的原因是什么……不用看，光想想也知道我现在的样子该有多么狼狈，眼睛和嘴角都在不住溢出鲜血，浑身都被发病时簌簌而下的汗水所浸泡……
我倒下的瞬间，佐助已经来到我身边，他跪倒在我身边，双手一把就将刚刚倒在地上的我扶起，并且把我的脑袋紧紧圈在他怀里，我可以清晰地闻着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道，却没有力量再抬头看他的脸，只是感觉到一些灼热的泪水不住滴滴答答地砸在我脸上，就像雨隐村温润的雨水一样，佐助断断续续刻意被压抑的抽泣声伴随着形势愈演愈烈的泪水，时不时传进我的耳朵里……
麻木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但那并非是好事，那种渐渐清晰起来的痛楚折磨得我全身都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然而我的心境却逐渐随之淡定下来，一切都太迟了，器官完全衰竭，我的心脏也因为超负荷而破裂，内脏出血才导致我刚才大量的吐血，现在的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生命在逐渐流逝的声音……
——果然，在杀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坏事后，还是会遭到报应呢……
似乎是感觉到我身体轻微的颤抖，佐助顿住哭泣，嘶哑着声音低声问我，“哥，你痛吗？”
“嗯……”我原本想要摇头，但一想到自己的生命已经即将走到尽头，便轻轻点点头，最后一次，我不想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再继续假装坚强，于是，我牵起一抹笑，缓缓道：“小佐助，我很痛啊……”
“是哪里受伤了吗？”佐助稍微放松我，垂下头来，以便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脸，是我的幻觉吗？即使是透过不再清晰的视线，我也发觉到那张平日里清俊秀气的小脸此时豁然憔悴了许多……
“呐，小佐助……”我忍耐着体内刀绞般一轮胜过一轮的痛楚，勉强地对他继续笑着，“哥哥，就快要死了啊……”
“你胡说！”佐助立刻红着眼眶打断我的话，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再度汹涌而出，“你不会死的！你有伤我可以找人帮你治疗！世界上没有治不好的伤！我这就带你去找医生！”
“别……咳……笨佐助……”感觉到他微微转身似乎想要把我架起，我立刻挣扎着抓住他的手臂，只是这样一个动作，由于触动了内脏的颤动，已经让我痛得几乎快要立即涅槃了，我缓了好久才算回过这口气，苦笑着看着佐助，“你……这样只会……让我死得更快……咳……”
“……”闻言佐助果然顿住动作，看着我时不时轻咳而涌出唇外的血，目光里尽是不知所措。
“佐助……好好和我……说会儿话吧……”见他不再动弹，我放下心来，将攥住他胳膊的手渐渐松懈下来，“我很累……只想……和你好好说……会儿话……”
谁料佐助在我的手软下去时一把将它抢了去，轻轻握在他的手里，并且将它紧紧贴在自己湿漉漉的脸颊边，哽咽着说，“哥，我不会让你死掉的……你千万不要睡着，坚持一下，让我带你去找医生好不好……”
“我这是报应……佐助……报应……”就着他的动作，我轻轻摩挲着他的脸，摇摇头苦笑着说：“……这是，我的命……是我在偿还过去杀了……那么多人……的罪孽……”
“这样的罪孽，我明白的……”佐助看着我，亦泛起一个惨然的笑，“哥，我也把爸爸杀掉了呢……还有止水哥哥……”他身上的血渍原来是来自那两个被大蛇丸秽土转生的尸体吗？
“你……”我不由得失笑，然而这个动作只是造成我咳出更多的血罢了，我边咳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你那个……只是……大蛇丸的……术……呵呵……根本不算是……”
——还好，佐助没有真的受伤。
“不！”佐助低下头来，将他的脸紧紧贴在我的脸上，“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我懂了，我就是懂了！我们俩个从现在开始同罪！如果有什么报应的话也该由我们一起承担！”
他这句话居然让我一时语噎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半晌后，我才叹了口气，用停留在他脸上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佐助……这是你……这几年来……说的最……孩子气的话……”
“我就是孩子！”佐助说着，果然像孩子一样蹭了蹭我的脸，固执地说道：“所以哥哥你不能离开我！我还要照顾我的！你答应要陪我一辈子的不是吗？”
“佐助……”闻言，我的目光亦渐渐朦胧起来，酸楚的泪水混合着血水缓缓溢出眼眶，“可是哥哥的……一辈子……就快要……走完了啊……”
“不！我不允许！”佐助哑着嗓子，又开始呜咽，“哥哥，求求你，不要再说胡话……大蛇丸死了，我们的生活才开始！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你当年就背弃过我们的约定，现在你还要再度离开我吗？而这一次你想要我再也找不到你对不对！”
“佐助……”我喊着他的名字，心痛得无以复加，视线渐渐模糊下去，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力已经到达了自己的极限，时间快要走到尽头，声音愈渐渐低下去，“我，也舍不得……”
说到这里时我禁不住再度咳了起来，感觉到身体里的血就像喷泉一般不住朝上涌，最终从我口中缓缓溢出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张大眼睛，看见佐助原本紧贴我的脸庞豁然离开，随即我立刻感觉到他的唇已经覆盖在我的唇上。
原本要自我口中涌出的血，就那样沿着我们俩紧贴着的唇线缓缓满溢出来……我可以感觉到佐助用他的舌头轻轻舔舐着我唇上的血，这个温柔而细腻的轻吻使得我们两个人都渐渐平静下来。
然而，佐助的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不一会儿，只感受到他用自己的唇摩挲着我的，低声说着：“哥，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死定了？真的无可救药吗？”我知道佐助很明白“没有谁会比我自己更加了解我自己”的道理——他似乎只是想要从我嘴里得到证实。
“是……”我无力地闭上了已经什么都看不到的眼睛，一个“是”字虚弱得几乎听不到。
“嗯，我明白了，这样也好。”佐助淡淡说着，突然他整个人都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抱着我肩头的那只手的五根指头很明显地同时加大的力度，似乎它们的主人在默默抑制着什么。
“佐助……你在做什么……”我感觉到不对劲，然而无论我怎样用力，怎样慌张，我这双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的眼睛都完全找不到佐助的身影——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害怕黑暗！
“哥……”佐助的脑袋缓缓滑到我的肩头，轻轻搭在上头，他似乎在笑，语气变得十分轻松，“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只要能够跟你在一起，即使是地狱……我也……”
我按捺着身体的疼痛，双手努力挣扎着在佐助身上摩挲，一种不祥的预感豁然涌上心头，很快，我的手找到了佐助停留在自己小腹的一只手——那只紧紧握着刀柄的手，那只染满鲜血的手……本以为已经干涸的泪水再度涌出我的眼眶。
“佐助……”我颤抖着轻轻握住他的那只手，“你怎么那么傻……”
——佐助，他居然用我送他的那柄逆影刀，刺穿了自己的身体……
“我就是傻瓜……”佐助只是笑着在我耳边说：“哥，你不是老说……我是一个蠢弟弟吗？”
“你这样做……我付出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我无力的责备却不知不觉换做了疼惜与怜悯的语气，“佐助，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哥……”佐助叹息着，“你的愿望是解放我……但我的愿望，却是和你在一起……”
“你的愿望……”我喃喃念着。
“所以……如果……你真的非走不可……”佐助抱着我的力气渐渐减小，“我就陪着你……”
“万一我是……骗你的……怎么办？”我的心里泛起阵阵疼痛。
——佐助，你真傻，按照剧情不是这样的吧？你没有来杀我，但你却选择了自杀？
这样一个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怎样说才好？如果不是为了让你幸福的活下去，我根本不需要来杀大蛇丸，我根本不会丢掉自己的性命！但你现在却因为我的一句“无法再活下去”而选择自杀！这样的你，所作所为无疑让我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成为的虚无，我本该恨你怨你大声责骂你！但是……为什么我却完全做不到？我除了内心依然在疼痛着以外，却什么都做不到呢？
“我相信你……”佐助的声音就在我耳边，轻柔得无以复加，“哥，我相信你……已经不会再骗我了……”他握住刀的手轻轻一动将那把刀抽离自己的身体，自他腹中涌出的热血将我的衣衫浸湿，而佐助的声音也愈加小了下去，“哥……我讨厌……跟你说……再见……所以……”
语未罢，他的声音却已嘎然而止。
“……是吗？”痛到极点的人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悲到极致的人再也流不出眼泪，此时的我已然是这样一幅凄然的模样吧……我轻轻用手把已经完全瘫软下来的佐助搂进怀里，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头发里，用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感受到他裸露在空气外与我直接接触到的手臂肌肤渐渐冰冷下去，口中只是麻木地说着，“你……不想和我说再见……所以这次……你要先走了……对不对？都是我的错……佐助……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爱上你，更不应该让你爱上我，我应该让你恨我，然后像故事里那样杀掉我……
说着话的同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渐渐流逝，抱着佐助的手臂也不住地松弛下去……终于，我再也没有支撑住我们俩人身体的力量，重重倒在地上，佐助的脑袋还靠着我的肩头，他的眼睛已经闭好，唇边有血液溢出，唇角微微上扬……
——有些人，再喜欢也不是你的。
——有些事，再留恋也必须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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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就在我觉得自己的精神和知觉都快要到达临界点，即将崩溃破碎掉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同时，我感觉到一股轻柔的风注入我的体内缓缓维系着我极度孱弱的生命。
“……是……谁！”我想要动弹，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宇智波鼬……不，或许我该称呼您为‘颜佑’……”
“……颜……佑？”
我喃喃念着，脑子里突然有一根弦断了——而那个声音，我似乎真的听过……
——“去改变吧，你的命运……”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是‘命运’选中了你……”
——“命运只是想要让你明白一些过去不明白的事情……”
多年前，就是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引导着我，开始了在这个世界的生活。
可是，他所说那个“过去的我不能明白的事”到底是什么呢？现在的我明白了吗？
“当年我对你说的话，你现在懂得了吗？”那个声音在缓缓说着。
“……”
我根本完全不懂啊！难道你就是希望我来到这个世界让我找到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然后再一个个失去他们吗？我眼见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我，家人、朋友、止水、就连最后剩下的佐助都不例外！
“你忘记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最后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那个声音似乎颇有耐性。
“……自杀。”我努力回忆起一些已经被我渐渐忘记掉的事情。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想要去死？”
“哼，那个世界……还有值得我眷恋的东西吗？”我冷冷哼了一句，“离异的父母，没有丝毫人情味的黑社会组织……还有那些披着虚假面容的酒肉朋友们……”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个声音出现以后，我身上的力气居然开始渐渐恢复，不过那种感觉却很特别，就如同我现在已经没有处在方才那个空间里一样，我周围不再有血腥味和尘土的味道，我甚至已经闻不到佐助的味道。
“原来，在你的眼睛里，原来的世界是那样阴暗的吗？那么，现在呢？”那个飘忽不定的声音缓缓续道：“现在，你能够明白了吗？比起由自己来决定生死，命中注定却无法更改的死亡才是最可怕的……你能明白吗？即使在最恶劣的环境里，在晓那样的罪犯组织中，也能寻找到重要的伙伴……也能拥有值得你抛却性命都想要去保护的羁绊……”
“……”我无法否认——是的，过去那个我自暴自弃，因为平日里被父亲纵容过度，所以性格骄躁任性、冷僻孤高、固执别扭，根本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所谓的亲情友情是多么重要，总是抱怨上天对我千万般的不公平……而我现在确实明白了，人之所以能够安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是因为身边建立的那些数不清的羁绊，而那些羁绊，只有当我懂得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的时候，才能感觉得到……
“可是……”半晌后，我喃喃道：“现在明白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身边的羁绊都已经……”
“我可以给你机会……”那个声音打断了我的话头，“我给你重来的机会。”
那个声音缓缓说着，而依然紧闭双眼的我，却在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画面——满面憔悴的女子形容枯槁，正坐在空荡的屋子里，目光呆滞地望着面前那个再无人居住的大房间……就在此时，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出现在她身后，看见女人憔悴的样子后，轻轻叹了口气，站在她身后，将自己的双手轻轻担在她的肩头，陪她一起望着那空落落的房间，还有那张布满灰尘的单人床……
“你还记得他们吗？”
“……记得。”
我觉得自己的眼眶湿润了，那是我过去的父母，他们平日里衣着鲜亮，穿梭于各种交际应酬当中，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了这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自私和任性，我只顾自己的感受，单方面认为他们不再爱我，所以不负责任草草地了却了自己的生命……比起那个时候完全不珍惜生命的我来说，现在的我即使拼命想要活下去都是奢望了，更何况，佐助都已经不在了……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已经不在了，我的生命完全都变作空白……
“回去吧，颜佑，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那个声音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