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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2 / 2)


谢斩眼神很奇怪地看了纪连翘一眼,须臾,他冷漠道:“与你无关。”

纪连翘又被硬塞了一嘴闭门羹——这在两人短暂的相处中倒不算少见,但他却前所未有地尴尬了起来。他是怀着看自家宠物未来接手人的心态去看谢斩的,有点酸,好像又有点委屈,十分不体面。

又想,谢斩的来历似乎真的很不一般,连首都市政府都可以来去自如,那他……是不得抱一下这根大腿啊?便问道:“你到底什么来历,官府都给你面子。”

“时候未到,不便透露。”

……打发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那我先替南南谢谢你了。”纪连翘开始认真考虑把淮南交给谢斩了——他有钱啊!有钱意味着不必再做偷盗之事,说不定还可以念书习武,当个大侠,嗯……无论如何,比他这个穷鬼铲屎官好一点。

“不必言谢。”谢斩停顿了一下:“你也很好。”

两人走了片刻,在街角一处茶肆坐下,要了一壶茶,一碟瓜子,两碗馄饨。老板手脚麻利,片刻便上了齐全。

哦,霸总带我来吃路边摊——纪连翘很不合时宜地掠过这个念头。

“胭脂虫……”谢斩像是想趁着吃饭的功夫把工作进度顺便给拎一拎,被纪连翘无情打断:“你省省吧,让我安心吃口饭成么?”

谢斩便再不发一言,直到眼看着纪连翘把汤底儿都给舔干净了,又喝下第一杯消食茶,才再度开口。

“胭脂虫是艳美魔的宠物。艳美魔不是一个人,也不单纯是魔,是一种交替传承的邪祟。”

纪连翘一凛,鸡皮疙瘩都炸了。这是他第一次在村野怪谈之外听到邪祟。他一直以为这玩意儿是说书先生杜撰出来的!

“不是,这还能‘传承’?”纪连翘把传承俩字念得极重。邪恶力量还能交接,官府还管不管啦!那些很厉害的大护法呢!

“嗯。”谢斩看着他,很认真地说,“胭脂虫出现,附近必有艳美魔。它不会随便现身,每次出现必有血灾。”

纪连翘寒毛直竖:“……朱府?”

“有可能。”谢斩无法确定,“昨天的胭脂虫已经被杀死,但尸体有残留。这具尸体很快会被送到玫瑰堂处理掉。官府应该知道她的身份,只是事涉邪祟,不能声张。”

“玫瑰堂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哪都有他们,什么都管?”

“嘘。”

“?”

“不可当街议论玫瑰堂,切记。”

“哦……那那具尸体是?”

“秋怡。”

纪连翘一愣,大中午的觉得冷得要死。“你怎么知道?”

“春黎说的。”

谢斩看到纪连翘苍白得几乎透明的指尖,没多想便握了上去,“冷?”

他的掌心粗糙,布了厚茧,但十分温暖。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纪连翘感觉自己在迅速回温,连脸都热了。

谢斩倒是直接得很,解了大氅给纪连翘披上,又让小二上了壶新茶。他今天换了件衣服,绣的不是鹤纹了,而是锦云。花样真多——纪连翘心不在焉地想。

“我已经让人把她请到别院,可一叙。”

哦,原来你在首都还有座别院。纪连翘已经对此人的财富实力麻木了。

“你今天,有打听官府的动向吗?”

“自然。”谢斩与他一问一答,来去极快,毫无隐瞒之意,“还在查朱府的结仇对象。”

朱府是商贾大户,又有子弟在朝中做事,树大招风,有结仇在所难免。何况上下这么多人,社会关系复杂,一时半会也难以排查完。纪连翘觉得这进度倒是正常,只不过——

“为什么你都看出了是穷极,他们却不顺着这个方向查?”

谢斩听出了他话里的怀疑,并未介怀:“官府自然知道。只不过,穷极是流通法术,并非哪门哪派的秘籍,有人结仇,雇人施法,也不无可能。”

所以,重点是仇杀,是灭魂绝魄满门灭绝的仇杀,而不是什么法术。

“如此看来,关着淮南实在没有必要。”纪连翘不是滋味。

“事态严重,不敢错放。”

很神奇。与谢斩相识不过两天,可他却好像总能洞悉到他在想什么,且每每三言两语便说到他心坎上,而自己竟也神奇地被宽慰到了。

……这就是长得好看的魅力吗?纪连翘麻木地想。

谢斩又是在桌上留了一锭银子,在店家千恩万谢中走了。他一进入到做事的节奏,就极其雷厉风行,纪连翘连喘气都不自觉快了许多。及至一路跟着谢斩东拐西绕地到了别院前,已是出了一身汗。

这是一座位于城南的僻静园子,门口两盏白灯笼上各有一“谢”字,门楣石刻一匾,字为“不耽”。

“为什么不直接飞过来……”他气喘吁吁,双颊红扑扑。

谢斩直接无视了他这个白痴问题,叩了叩门,少顷,一名老仆拉开门栓,将一主一客请了进去。他对谢斩极为恭敬,头低得几乎要塞进肚子里,但气度却不低,纵使这样卑躬屈膝也不让人轻视。纪连翘注意到他走起路来四平八稳,毫无声息,连飘过他身边的一片落叶都没有被惊动。

“春黎姑娘在偏厅静候。”

谢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那老仆便消失了个干脆。

一夜未见,恍如隔世。

春黎一见了纪连翘就扑通跪了下去,一双肿得高高的核桃眼几乎睁不开了,但还在流泪,像是不知道停。

“纪公子,求你帮帮秋怡!”

纪连翘被她砰砰砰三个响头砸得进退不得,正想说两句话缓和气氛,春黎又继续用脑袋砸地板,一边砸一边哭着说:

“秋怡死得冤枉!官府不管,念在她曾与你相好份上,求您大人有大量,让她死个明白吧!”

纪连翘不自觉地看向谢斩,没想到对方丝毫不为所困,一副“此事与我无关”的样子,还老大爷般地呷了一口茶。

……怎么有种被下套的感觉。

春黎膝行数步,抓住了纪连翘的下摆:“秋怡命苦,姐妹都是下三滥的贱人,念在曾经欢好的份上……”她言语里自轻自贱,大概已经伤心得糊涂了。

纪连翘退了一步便不再退了。

谢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神掩在眉骨的阴影里。

撒过谎,总得还不是?

也算是故事里好了一回。

纪连翘叹了口气,无声地笑了一笑,弯腰扶住春黎:“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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