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烊被他说话的热气扑了一耳朵,感觉半边身体都麻了,忍不住提醒他,“里面有摄像头。”
“嗤,有就有呗。”姜破不以为然,牵个手怎么了,又不罚款......
刚想到这,他话音忽然一停,意识到宁烊似乎话里有话,嘴角便忍不住勾起一抹了然的坏笑:“啧,宁烊样,你思想不纯洁啊!”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宁烊略带薄嗔的眸子朝他看过来,幕布上正播放着某个广告,一抹幽蓝的光从他唇上滑过,像坠下夜空的星子。
姜破愣了愣,不知怎的想起论坛上搜索到的长篇倾情史诗级巨作——我和我哥的那些事——顿时老脸一红。
“是不如你纯。”宁烊意有所指地扫过他腰腹某处。
“……”操。姜破暗暗骂了一声,赶紧往旁边挪了挪,改成双腿交叠的坐姿。
动画片还是小时候看比较有意思,孩子想象力丰富,更能融入卡通世界,不像他们这些不纯洁的成年人,看着动画片,脑子却只想着彩虹的某个颜色。
走出影院时已经接近十点,两人在楼下的金拱门买了个双人套餐当夜宵吃,吃到一半姜破的电话就响了。
“谁?”宁烊看他盯着手机屏幕半天没有接,问道。
“我妈。”姜破说。
宁烊看了看时间:“喊你回家吃饭?”
姜破被他逗的笑了一声,但接起电话后连这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也不见了。
“不想回去?”宁烊在他挂了电话后问道。
“没,我就是挺不习惯的,”姜破脸上没什么表情,说道,“以前想让他们管的时候不管,把我放在奶奶那儿,一放就是十年。现在我人都这么大了,突然开始管我……也不算管,就是时时刻刻都盯着我……哎操,说不清,反正就是怪。”
好像长久以来的执念变了味,让他一时有些恍惚。
其实认真算起来两人也分开不了多久。
周六上午有补习班,下午可以继续浪,周日高二高三的住宿生就都陆陆续续回了学校。
姜破第一次觉得上晚自习是件挺有意义的事,有意义在于他有一个非常官方的理由和男朋友厮混了。
谁知他刚把椅子搬到他旁边,宁烊就翻开了一本试题库,用铅笔在某道题上画了个圈,然后推到姜破面前。
姜破茫然:“?”
宁烊说:“你数学基础不错,先试着做两道典型例题,掌握方法后,类似题型基本都能会了,像试卷上这几道其实都是一样的解法。”
原本想好了在晚自习上酱酱酿酿的姜破:“……”
行叭,一切听男朋友的。
姜破默默拿起笔和草稿纸,占用宁烊半边桌子开始认真做题。
“卧槽?”裘顺做试卷做到一半没忍住偷偷玩了把游戏,结果一转头就见他破哥眉头紧锁,笔下是解了半面纸的数学题,顿时惊得嘴巴都合不拢,“破哥?我没看错吧!你被人魂穿了?!”
“滚,”姜破一脚踹过去,“别打扰老子做题!”
“……”裘顺更惊恐了,哆哆嗦嗦关了手机,也咬着笔继续磨试卷,片刻后道,“破哥,你是不是捡了什么武功秘籍,打通了任督二脉,也指点指点在下呗?”
秘籍在于交了一个会督促你认真学习的男朋友。
姜破挑了下眉,刚要开始长篇大论,就见宁烊在他算了一半的公式上打了个叉,冷漠而无情地说:“错了,重写。”
“……”姜破舔着牙陷入了沉思。
而裘顺早就在那头笑得肚子都疼了:“破哥,看来你这秘籍也不太管用啊?”
“你懂个屁!”这叫情趣!
姜破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裘顺笑完,余光不知道扫到什么,说道:“咦,破哥你书包带上的挂坠挺眼熟的,好像在哪看见过?”
宁烊跟着看过去,动作微微一顿。
姜破书包带上的挂坠赫然是那只戴着粉红色猪猪帽的猫咪玩偶。裘顺之所以眼熟,那是因为宁烊也有一只,挂在了他的钥匙串上,被裘顺偶然间见过一次。
“警告你别乱摸啊,摸坏了十个你都赔不起!”姜破像护犊子似的护住自己的挂坠。
“啥啊,一个挂坠这么金贵?”裘顺显然还没想起自己为什么眼熟,倒先被他破哥这番话吓到了。
“白痴,如果只是一个挂坠那当然便宜,但这东西其实……”还算他和宁烊的定情信物!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姜破就感觉自己腰间软肉被人重重一掐。对方用劲很巧,疼是不疼,就是麻,从那片皮肤一路麻到腰下。
宁烊掐完人,制止了这个危险的话题,在桌上敲了敲:“做题。”
让这傻逼再天天嘚瑟,不止一个方媛,迟早全校都要知道他们的事了!
姜破乖乖拿起笔。
裘顺见状,也不缠着破哥聊天了,他怕宁烊的眼刀把自己戳死。
谁知过了片刻,宁烊垂眸去看姜破的作业,就见他在草稿纸上写了几个大字:你男朋友又石更了。
宁烊:……
作者有话要说:又字用的十分巧妙~
预收文还差一个就五百啦!(疯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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