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离没有和任何人产生离开师门的巨大冲突,而最近除了她,她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一直她都忍耐着,不想让姜云离左右为难,终究还是连累了姜云离,她有些少于地愧疚。
她道:“师尊,我很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
“与你无关,不过是因为我厌恶了衍一宗的行事风格,想出门走走而已。”姜云离没有说谎,已经历经两世,心态早已经发生了变化,不会傻愣愣的期待着衍一宗的变化,也不会傻愣愣的跳崖了。他有那个时间去等待,还不如出门历练,寻找出路。
毕竟身边这个就是一个极有能耐的人,前世可是带着他的元神,一路走上了巅峰,难道他非要留在衍一宗,让柳玉然跟着受苦受累吗?
他闭了闭眼,掩去眼中的复杂情绪,道:“倒是我对不住你,既不能为你惩罚凶手,又让你跟着颠沛流离。”
柳玉然摇头,她倒是不怪姜云离,这世间之事,总有它的道理。初入衍一宗的时候,她选择站在姜云离这边,而不是封韬晦那一边,也不是仙门世家,便已经能够接受任何情况以及结果了。
她拨弄着柴火,叹道:“您自逐出了衍一宗,其他师兄和师姐们该如何安排?没有了师尊,他们在衍一宗的地位可就尴尬了,很难立足的。”
倒不是柳玉然好心肠,而是试探询问姜云离的态度而已,毕竟那些是姜云离的徒弟,作为徒弟的柳玉然没有权利置喙。但是,她要拐弯抹角地弄清楚几个人之间关系,该怎么对待怎么对待。
姜云离神色淡淡的,说道:“他们自有封宗主护佑,与我们无关。”
这是说明那些人站了封韬晦一方?
柳玉然看着他神色淡淡的,眼神却是落寞不已,她一脸正经地斥责道:“师尊,枉您收了这么多徒弟,这些师兄师姐们竟然没有一个来送您,真是白眼狼。等我病好了,一定给您讨回公道。”
姜云离见她这么正经,也没拒绝,神色倒是缓了缓,嘴角微翘,道:“说了这么久,喝点热水,解解渴。”
双手接过水壶,柳玉然小口地喝着,温度刚刚好。她眼神一瞟,发现姜云离的背后,有洗得干净的瓦罐,而那瓦罐似乎有炸裂的痕迹,罐底黑乎乎的。
难道之前师尊准备用瓦罐烧热水,却因为瓦罐炸裂,才不得不用灵力弄出热水吗?
姜云离发现她偷看的眼神,微微挪了挪身体,挡住了破碎的瓦罐,故作镇定地说道:“这瓦罐原本就是坏的,不是我弄坏的。”
咳,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柳玉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她叹道:“师尊,您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金贵人儿,冷艳高贵,这以后没有杂役弟子们伺候您,可怎么办?”
当然,这话虽然只是柳玉然有感而发的调侃之语,但是也是事实。由奢入俭难,陡然没人伺候了,今日柳玉然病了,姜云离变成了照顾别人的角色,他还是做得不顺手,磕磕绊绊的。
姜云离离开了衍一宗,难得不再纠缠过往以及衍一宗的未来,他也勾了勾嘴角,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道:“为师自知离开衍一宗已成定局,又担心自己没人伺候,这不是带着你吗?”
“嗯???”
柳玉然惊讶,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吗?
姜云离道:“你,养我。”
哦,天啊,这还是她那个高冷如天山雪莲的师尊吗?
竟然也会调侃人了!
柳玉然抿抿唇,不可置信地打量着,看来师尊心情不错啊。她带着夸张的语气,道:“您还是我师尊吗?是不是被哪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夺舍了?”
姜云离也起了玩心,一本正经地说道:“如假包换。”
柳玉然摇摇头,玩笑道:“我不信,我师尊可不会这么多话。”
姜云离又道:“柳玉然,你可是不想养我?找借口否认?嗯?”
最后一个“嗯”字,语调微微上扬,颇带了几分威胁的味道。
这是前世的他与柳玉然相熟以后的态度,而现在的柳玉然只以为姜云离离开了衍一宗,变得不压抑,带着几分自我放飞的态度,倒是没有多想。
最终柳玉然败下阵来,无奈摊手,长叹道:“我哪敢啊,要是丢下您,我可就是个白眼狼,可不得背上欺师灭祖的骂名。”
她站了起来,拢了拢衣衫,道:“师尊,咱们走吧。先找个地方投宿,在荒郊野外,用灵力取暖,太浪费灵力了。”
姜云离不好意思了,他道:“城门关了,咱们不能入城扰民,而附近的农户,好像不太喜欢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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