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呆愣愣的点头，不是偷鸡毁坏了他人财物，而是修炼不易。
这个仙子真是好人！
它承诺道：“我以后不下山了，不喝血了，好好修炼，以后去找你。”
月色下，不等柳玉然回复，人形瞬间变成趴伏的银狼，“哦呜”一声，就消失在了原地。
柳玉然跟在姜云离身边，笑嘻嘻地围着他转，叹道：“师尊，你有没有觉得那只银狼挺可爱的？”
姜云离想到那只色狼，用尾巴挠柳玉然的手心，还想来找柳玉然，顿时淡淡地说道：“没有。”
“嗯？？？”
柳玉然瞥过去，见他不悦，以为是在考虑银狼嗜血的异常，她敛去嬉笑，道：“那银狼嗜血之事，师尊有没有想到什么？”
姜云离摇头，道：“没有。”
比刚刚还要爽快，没有迟疑。
柳玉然不解了，这是怎么了？出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道：“那师尊有没有在想我……”
“没有。”没等柳玉然说完，他就急急否认，越发引得柳玉然侧目。
她不解又委屈，道：“那我是做错了什么吗？我还没说完呢……”
原本，她是想请教一下修炼之事，却连问话都没说完。
姜云离这才发现自己太紧张了，下意识否认了，他想改口，又不太合适。淡声问道：“刚刚在问什么？我没注意。”
前世记忆已经完全想起来了，他反而不知道如何和柳玉然相处。柳玉然没有前世记忆，让他将她当做普通徒弟，对着她那张脸，他做不到。若是想更进一步，他又时时想起前世的点滴，和现在一对比，让他裹足不前。
柳玉然可不知道这些，她听到姜云离完全没注意她的话，顿时佛了，遇到这么个师尊，她还能炒鱿鱼不成？
不厌其烦地再一次问到修炼之事，将她在禁地深渊杀妖兽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那心头血与九色莲。
姜云离听她说起禁地之事，被困在禁地，灵力损耗严重，又遇到腾蛟，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凭借心头血浇灌的九色莲，修炼出了香刃，一举斩杀妖兽。
他又是怜惜，又是心疼。
但是想起前世之事，暗道：虽然时间提前了，但是该来的总会来，该发生的也避不过。
“灵力充沛之时，以剑道为主；灵力微弱时，以香道为主。你这个想法不错！”姜云离以修剑道闻名苍梧，极少用到别的发诀，却也能够看到柳玉然的术法进步，所以赞成她修炼香道。
毕竟遇到禁地深渊这样灵气稀少的地域，柳玉然也能够从容应付，这香道也是极有意思的功法。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又道：“心头血乃人之精华所在，只有那么几滴，用于修炼这个，十分不妥。”
心头血的损失极其耗元气，而据他所知，修炼这香道，让百花瞬间绽开，也不是非得心头血为引。至少，前世就不是用的心头血。
柳玉然赞同地点头，笑道：“所以，我特意来请教师尊，毕竟您见多识广。”
姜云离停下脚步，转身，见月色下的少女，眼眸亮晶晶的，对他一派信任和濡慕，让他有一瞬间的心猿意马，想表明心意。
若是说透了，就要牵扯前世今生，更难以说清楚明白。
算了，再等等吧。
他敛去今晚多余的思绪，提点道：“九色莲虽是用的聚灵阵饲养的珍贵物种，但是它也就是一株植物，需要的灵气有限，植物中流动的灵气更是如游丝。所以，你不必为它聚集大量灵气，只需要为它提供恰当的灵气，如细密的针线一般被吸收即可。”
所以，养花在外部条件缺乏的情况下，就应该研究内部结构。
柳玉然一下明白了，眼睛亮晶晶的，道：“多谢师尊。”
姜云离被这么一谢，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天水碧的材质特殊，能够浸染细密的灵水，可用其浇花试试看。”
当年，她就是以这种方式练出百花香道之术，诛杀那禁地深渊的腾蛟的。
柳玉然宛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明日我便试试看。”
姜云离摇摇头，道：“明日早起，你我辞别此地，便往西北而行。你想琢磨这些事情，就在路上琢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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