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那次共浴许致淳就缠着她来了次,他那时才半大,最能缠人。赵鸾沅让他找别的侍女,他偏不愿意,总是搂住她不放。
她在男女方面意识淡薄,在快要成婚时只想着保全赵家,未翻看图册,也没听过教导。虽听过鱼水修行之事,但他们在做那种事时未用过灵力巩固,她便没将此事和许致淳联系过,心中把它当做许致淳的亲近。除了第一次疼得脸白外,其余时候都意外地舒服。
侍女们方才不敢听许致淳的絮叨声,远远站在门外,不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赵鸾沅始终没法对许致淳说出不字,尤其还是在刚刚提及他父亲的时候。
许致淳的身形俯下,淡影顺着夜明珠柔和的光而下,赵鸾沅细致的脚趾慢慢蜷缩起来,白腻如玉。
他年轻力壮,力气又大,瘦腰劲力十足。淡淡的光亮印在他深眸中。赵鸾沅偏着头,薄汗顺着脸颊滑下,美人榻的绒毯一角杂乱垂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后,赵鸾沅侧躺在睡椅上,一只柔白的脚尖无力点地,懒洋洋道:“安分些了?还气吗?”
许致淳下巴靠着她的细肩,手轻轻放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捏她的耳垂,应了声恩,示意自己没消气。
“脾气愈发大了,这种时候还生我气,”赵鸾沅无奈,“算起来我才是外人,你这样亲近我,你父母该妒忌了。”
许致淳不说话,赵鸾沅心想难道自己真的太由着他了?这孩子都发了一整天的小脾气。
她转头看他一眼。
许致淳按住她的肩膀,翻了身。
“……致淳,我不想离间你与你父亲,”赵鸾沅微曲起腿,轻皱眉,等缓过来后,又看着他的眼睛,“他从小便备受家族期待,我父母亦然满意于他……他见我有难,常常私下助我……当年我缺味药,他废了许多心思……硬是找给了我……偏什么都不说,我起初还以为是兄长带回来的。”
衣袍垫在身子底下,她一段话断了好几次,胸口的起伏伴随热气的呼出。少年健壮的身体结实,薄薄的一层肌|肉附在身体上。
平日赵鸾沅要是和他说这种话,他肯定是捂耳不听,要不然也是一顿冷嘲热讽,表示不满,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安分。
只有这时候他是愿意听,也最听得进去,不会太吵太闹。
她对他父亲实在是太过歉疚,把事情和许致淳解释清楚不可能,但她也不想让他对自己父亲心生厌恶。
轻纱幔帐隐去淡淡的身影,药池的热意腾腾而上。
“他害你名声扫地。”许致淳的头埋在她颈窝中,“别人面上不说你,背地肯定议论纷纷,几番惺惺作态的同情,你听得了那些话,我却是受不了。”
他说的那些,是赵鸾沅以前想达到的效果,众口悠悠,但堵的人不是她。
赵家势颓,嫡系人缺,赵家传位不传庶出,赵鸾沅便成了唯一的继承人。最支持她上位的不是赵家人,而是许家那位老家主。
当年的事情闹得极大,两家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不出意外,赵家与许家决裂,许家因着理亏,不能再动别的手脚。
赵鸾沅刚要说话,胸口的郁气突然涌上来。她偏过头,咳了好几声。
许致淳动作一顿,蹭着她的脸颊:“我当真想你好好的。”
赵鸾沅身体因为什么变成这样他清楚——阴体过虚。
他的灵力和血对她都有用处,但都比不上另一种东西。
几近于无的浅淡黑气从他身上涌出,顺着相合之处,小心翼翼进入赵鸾沅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