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板着脸原地不动,目光上下左右一通瞄,别说大活人了,鬼影子也见不到一个。
难道蹲在房梁上?他不禁回忆起武侠小说里的桥段,仰起脖子往上瞧。
“不用找了,你看不到我的,我在用传音入密跟你说话,只有你一人能听到。”
“……”
“你那侍女脾气大得很,你不在,我叫她研墨都不肯,你快些回来吧。”
敢情你自己没手?大爷还真是大爷。
想到这位大爷正不知躲在哪里偷窥他,如此闲的发慌,季默对此人的评价又刷新了一层。他并不依他所言立刻回去,而是绕了一圈来到庭院里,气沉丹田,摆出架势。
只见季墨双脚开立,双臂前举,屈膝按掌,缓慢推出。
“你这是作甚?”
“锻炼。”季默对着空气说。
那人轻笑了笑:“这算哪门子拳法,慢吞吞、软绵绵,对敌时全无半点用处。”
季默保持高冷,心说那是你不识货。
他悠悠打完第二式“野马分鬃”,开始第三式“白鹤亮翅”,再来第四式……全做完后收式,感觉身上微微冒汗。
凌大爷一开始还催促他,像只嗡嗡叫的蚊子,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声音。
“这套拳法叫什么?细看还有点意思。”
“不知道,一个胡人教我的强身之法,大约没有名字。”
“那胡人是谁?”
“偶然遇到的,我不知他的姓名。”
“你的侍女有武功底子,她是何身份来历你可知?”
“不知。玉穗是从人牙子那买来的丫头,从小府里长大的,以前的事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你为何一问三不知?”
“是凌兄只问我不知道的事,或许你可以试试问别的。”
对方沉默了一阵,说:“练完了吗?练完了就回来,叫你侍女给我研墨。”
暂且不提季默是怎么应付凌大爷,先前黎奶奶派去的心腹管家到了柳县,先和邻里打听了一圈,那马姑娘的情况大致与张婆所言差不多,只是还有一个消息,有媒人向马家说亲了,就在两日前。
那个叫来顺的管家一听急的拍了下大腿,把正说话的大叔吓了一跳。
“哎,没事,没事,您接着说,马老太爷答应了没?”
“没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