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把责任推在柳青莲的身上,庶她不能够容忍。
不同意?安良才瞪大了双眼,鼻翼两侧张的大大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失控:“不同意?谁给你的胆子不同意,老子是男人,休妻还得经过你同意,你怎么不去死!”
话说的越来越过分,恨不得妻子死了才好,省得休妻,生生受了她的气。
江南把垂落下来的发丝勾在耳后,面不改色的道:“我不同意,你休十次都没用,大不了我告到县令大人那里去,我想德行有亏的人,他怎敢用?再说县丞的位置可不只有你一个盯着。”
花银子捐了个官做的,可不只安良才一个人,南关城富户数不胜数。
像安良才这样的,靠着柳青莲绣花,挣得银子,捐了官的,家中又无百亩良产,更无任何生意进项,究竟为何能从很多这样的人当中脱颖而出。
江南从柳青莲的记忆里,提取这些事情,得到的结果是她也不知是为什么?
难不成真的是县令看他比较顺眼,所以才会对他另眼相待?
安良才这个人,只不过读了几年书,识得几个字,若说做学问,定然什么都不会。
论风雅如何?那是富家子弟玩的,诗词歌赋,焚香抚琴对弈,真是哪哪都不会。
难道看中的是他有银子?
为了官位,绞尽脑汁,想尽办达日日奉承着县令等人,极尽谄媚之能事。
南关城中难不成只有安良才最富?
“你说什么?”安良才手抓着软枕的手,手上的青筋暴起,粗粗的看着像是翻了起来的小蛇般游走。
“你以为得县令青眼如此容易,若不是老子我……天天奉承县令,他又如何会用我,总之,都是我用心得到的,不是我,又能是谁,柳青莲,胆子变大了是吧!又想尝尝被关的滋味了吗?嗯?”
安良才想到柳青莲最怕她被关着,从那以后再也不会忤逆自己。
他不知道,事事以他为先的的妻子,早已经怨气横生。
江南讥笑道:“我好怕啊!大不了我活活饿死,渴死,也好过看着你拿我的银子在外面花天酒地!”
见他吹胡子蹬眼的,江南说的更欢。
上辈子这安良才本就想休了柳青莲的,不过是顾惜自己的名声罢了,又见她还能绣花挣银子,暂且让她还是妻子,所以并不曾休弃。
四周邻居,亲朋好友,哪个不知,他的捐官的银子都是柳青莲绣花挣的,若是休妻,肯定也会影响仕途,权且忍耐住,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有了日后的平妻管家。
毕竟一个瞎了眼的主母怎能做官夫人?
到头来,柳青莲则是一无所有,丈夫厌弃他,女人又被他送进宫里做了妃子,最后死的时候才是柳青莲崩溃的走向。
“爷就是花天酒地,又怎么了,总好过你这个毒妇谋杀亲夫,念在夫妻一场,我会给你一丝体面的!”
安良才自认为对柳青莲仁至义尽。此时他的心里休妻的想法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