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你别冲动啊,你想想云容,想想你们以后的日子,可不能冲动,平妻,也是妻啊?不要闹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你甘心吗?”
最后一问,她凑到江南耳边低声细语。
张婶心头也在叹息,这女人知道丈夫背叛了她,心头怒极,哪里有理智可言,简直就是个泼妇,疯妇。
再看看李淑兰,大家闺秀风范,礼数规矩周全,模样好,性子好,最重要手里还有阔绰的银子。
柳青莲是正不过李淑兰的,张婶心中其实另有打算,她救了李淑兰,也算是有红,说不得,又给她不少银子。
反正这人也不是白帮的。
见江南没有大吼大叫,张婶才送开她。
“你就是个泼妇,泼妇,休了你,对我安家才好,还不知你以后会给我扯出什么乱子出来。”
安良才鄙夷的看了一眼江南,对她更加看不上。
“老爷,姐姐也是心里难受,我也想让你们为难,可……可我,不能离开你啊!”
李淑兰趴在安良才怀里哭的好不伤心,真是闻者落泪啊!
张婶听着,也跟着抹泪,拿眼觑着江南,生怕她还有其他的动作,和泼妇一样,胡乱抓人。
“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南关城是没男人,还是都死绝了,竟然没有能让你看中的,安良才这个人,你看上他哪点了?如果他又老又丑,满脸脓包,你还跟他?”
安良才这个人,对发妻都能狠下心肠,对李淑兰倒是十分看中,只是不知道这份恩爱之情又能维持多久?
“安郎是我一生的依靠,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不离不弃!”
李淑兰满眼深情,望着安良才,并不见她有任何厌恶的情绪露出来。
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看上安良才,只希望日后不要后悔才好!
“说的好听,若你过上我曾经的日子,可不像忘了你今日说的话才好!”
江南嗤笑道,看着安李二人恩爱情深的样子,只觉得两人当真是绝配,同时又是凉薄自私至极的人。
“姐姐,县令大人已经为我寻得良配,而我如今已是安郎的妻,自然与他同甘共苦,只怕是要对不起姐姐了!都是我的过错,呜呜……”
接着又是一阵呜咽声,安良才安慰的声音。
接着没了哭泣的声音,低头一看,原来是哭晕倒了。
“淑兰,你怎么了?”安良才慌了神,人也有了力气,撩开衣摆,就把人抱在怀里,又怒又怜惜,把人放在床上,大喘息着,瘫倒在地。
“柳青莲,若是淑兰出了什么意外,你给我等着。”他指着江南狠声骂道。
安云容从头看到尾,母亲不让她说一句话,每次要说什么,都被她拦下来,此刻再也忍受不了父亲这么对待母亲。
“父亲,这事和母亲有何关系,再说母亲跟了你十几年,辛苦做绣活,让你做了官,可你却以德报怨,何那恩将仇报的人有什么区别?”
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想法,内心的委屈,也为母亲不值得,这么多年,为父亲做了多少事,如今换来的是,父亲另娶,对母亲的付出根本不会记在心里。
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恩,白日的夫妻似海深。
那十几年的夫妻,还不如数月的李淑兰更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