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淡然一笑,是要回去看看,原主的爹也就是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病重不起,因着病情加重,下不了床,被迫的关闭了私塾,断了来源,加上请医问药,花了不少银钱。
等乔新月知道的时候已经被病痛折磨的痛苦不堪,身体瘦的只能皮包骨了。
“你敢出去,休书我已经准备好了”说着,准备转身回屋,拿笔墨写。
“听说我父亲病了?”
江南声音从身后响起,试探着问他,没想到他身体僵硬了一下,转过身,笑吟吟的。
“这个我不清楚”关景明眼神闪躲,手不自觉的放在身后。
“谁告诉你的?”又听他追问。
看来这个人早就知道他的岳父病了,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实际上还不如邻居。当真是好女婿。
大多时间,原主都是在绣房里绣花,做饭洗衣服之外,很少跟外人接触。
就连邻居也是很少见到关家这个二姨夫,完全是把她当个赚钱的工具。
“你甭管谁说的,你这个做女婿的知道,竟然不告诉我,真是枉费我爹对你那么好。关景明,你真是个好女婿”,江南冷笑着。
转过身,抱起盼儿,出了门,不理会身后的咆哮声。谅他也不敢追出不来,大声吼叫,人家要面子,要身份的。
街坊邻居看到前面表现不一致的秀才,那才好玩呢?
江南巴不得她追出来。
走到路口,碰到一辆马车,恰巧也是回父亲家的方向。
听到也是安清城那里的车夫,听她的意思回娘家,问她是哪家的姑娘。
这地方治安极好,也没听过哪里有打家劫舍,拐卖儿童妇人的,民风还是淳朴的。江南心下安然。
“家父是乔举人”江南随即打听了乔举人的近况。
听到他说私塾被关了,之前还有几个富贵老爷找他吃茶喝酒的。病了以后,再也没来过云云。
接着说着人情寡淡的话。
当下人对出嫁的女儿回娘家,次数越少就越得夫家看重,否则经常回,反而会说把夫家的财运都带给娘家了。
说法也很多,端看人自身怎么想了,当然大户人家不会把这情况当真。
只有那些家境不好的信以为真,总以为儿媳妇把家运带回娘家的。回家次数多的,小心眼的婆母总会跟衣服吵嚷几句。
说话的功夫到了乔举人家。原来这车夫就是父亲的邻居,以前并没有见过,想必是新搬进来的。
给了三个铜板,车夫推脱着不要,说是乔举人帮他不少忙,不用收。
江南执意要给,不得已才收了。
人情总有用完的一天,一码归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