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元是安宁侯的嫡次子,在一众勋贵子弟中算是出挑的,不但通武略还兵马娴熟。十六岁入禁军今年三十四岁,也算得上年轻有为,就是有一个毛病贪花好色。他府里有名分的妾室偏房就有九个,至于通房丫头……他们府上凡是有点姿色的,张继元都经过手。
季贤达垂目想了一会:这事不好跟君君明说,否则会把他私底下的动作牵扯出来。再者君君要料理的话,兰太后肯定不干,要是挑明兰家的小动作,兰太后就和君君撕破脸了,目前还不能端掉兰太后。
不过一会季贤达就拿定主意,低声对武元通吩咐了几句。
正月二十开印也是一件大事,从皇宫到各地州府,举行各种庆典张灯结彩鸣放鞭炮,祥泰元年正式开始了。
李慕君的日子也开始正常,每天早上读书,下午练习骑射。
“张大人,今日气色真好。”季贤达笑着和,护卫李慕君来马场的张继元打招呼。
张继元一身明晃晃的铠甲,黑短的胡子看着是挺精神,他笑着拱手:“下官见过王爷,王爷过誉了。”
“张大人客气,本王听说张大人新近纳了第九房如夫人,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想到自己新纳的小妾,张继元忍不住自得。肌肤娇嫩不说,只那双金莲‘小、瘦、尖、弯、香、软、正’真真是极品,不管是于手中把玩,还是嗅闻添咬都妙不可言。
“下官一点微末小事,想不到王爷竟然知晓。”张继元满脸笑容的客套。
季贤达笑笑不在和张继元说话,走到热好身脱了裘衣的李慕君身边开始跑步。一双人影很快一前一后在马场上运动起来。
跑完一万两千尺,李慕君会慢走一会再休息,以往季贤达总是接着再跑一刻钟,今天却陪着李慕君放松。
他看看不远处的张继元,在李慕君耳边低语:“张统领,这好色的毛病真不好。”
李慕君淡然的说:“季爱卿这是在讲朕禁军统领的坏话?”禁军是守卫皇帝日常安全的,统领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诋毁的,尤其季贤达很快就能在朝中举足轻重,不由李慕君不多想。
季贤达就知道李慕君会防备他,因此也不在意继续说:“女人也是人,什么贤良大度妻妾和美,傻了的才会相信。微臣见过瓦刺女人,她们也要忍受丈夫三妻四妾,可她们和咱们大夏的女人不一样。她们骑马奔驰在大地上,可以自己选择意中人,不满意也可以离开另换一个。”
季贤达停下来,微低头定定的看向李慕君:“微臣喜欢那样的性子,喜欢那样的自由。”
李慕君觉得季贤达有些怪异,他喜欢什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觉得自从季贤达情窦初开,整个人都很怪。
“所以季爱卿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慢走一会身上的热气下去,季贤达怕李慕君受凉,因此领着李慕君往宫人那里走去,边走边说:“是微臣把话说偏了,微臣原是想说,张继元这样后院迟早出事。”
李慕君神色淡然:“所以季爱卿还是在说张统领的坏话。”
季贤达不再说话,该说的他说了下面才好操作。他快走几步接过宫女手上的狐裘,殷勤的回来替李慕君披上。
季贤达的动作太快,等李慕君想拒绝,狐裘已经稳稳的披在身上。季贤达笑着开口:“陛下,微臣看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了。”
李慕君双手迅速背后,什么毛病?你看到自己喜欢的姑娘,来拉我的手做什么?季贤达有些遗憾的缩回手继续说:“陛下有喜欢的姑娘没?”
李慕君冷着脸绕过季贤达,走到椅子上坐下,那桌椅四周都是屏风,旁边的宫女奉上热茶。受到冷落的季贤达跟着坐到另一边,任由宫女把茶放到桌上。
“一样是朝中重臣,陛下对别人和颜悦色,对微臣爱理不睬,微臣心里苦闷。”
李慕君神色冷淡:“一样是朝中重臣,哪一家没有兢兢业业,也只有季大人每日无所事事,还会说些不成体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