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苏浅歌道。
陆北泽道：“当时阁下还说过，白龙是被你斩灭的。”
“噗哧。”莫青青没忍住偷偷笑了出来。
万剑宗人神色各异，古怪地看着苏浅歌。
当时苏浅歌就撒谎成性，谎报功劳，现在他口里吐出来的话，分量不够，连说服重华宫人都勉强够南，又如何能让他们动摇呢？
苏浅歌猛地喝了口茶，压住火气道：“反正我今日说话，未掺一个假。更何况，万剑宗护短成疾，你们不信没事，有的是人信，不是么？说到底，我只要一个说法罢了。”
这就是□□裸的威胁了。
恐怕今日万剑宗不给个说法，明日，陆北泽庇护魔物的说法，就会传遍整个修真界。
宣端砚扣了扣桌面，将众人视线吸引到他身上，道：“不知重华宫，到底想要什么说法？”
“很简单。”这次是苏行开口，苏浅歌唱黑脸，他□□脸，“事由谁起，事由谁终。三清真君只要手刃了魔君，还修真界清静，谁又敢说他一个不是？”
苏浅歌插嘴补充道：“只准他一个！”
死寂。
先不提陆北泽负伤在身，前伤未好又添新疾。
就算他全胜状态，也没有把握能只身一人，除掉梵天。
贪狼长老脑壳青筋直跳，一方面是怒其不争却又心疼的宗门弟子，一方面是一看就不怀好意的重华宫，他自然知道该帮哪边，可万剑宗的声明，也是压在他心头的重石。
宣端砚想的差不多。
“好。”
就在两人犹豫时，陆北泽应了。
风轻云淡的一声，仿佛前方不是死路，而是归途。
苏浅歌未料他答得如此爽快，愣了几瞬，才点头道：“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可就在下修界等三清真君的好消息了。”
死讯，将会是他收到的最好的消息。
这快一百年来，因为当时沧海斩白龙的事情，他受了多少冷眼？
他早就想出这口气了！
等重华宫走了，万剑宗其余诸人也愁绪满满地离开，只留下宣端砚和陆北泽两人时，宣端砚气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实在不行，就由着他去呗！我就不信他黄口白牙说三道四，还真的会有人信他！！！”
陆北泽摇摇头，道：“师兄，我不能再连累宗门了。”
良久，宣端砚才道：“值得吗？”
陆北泽道：“你有答案。”
宣端砚只是不解：“可我不知为何。北泽，他明明是你修道途中的绊脚石，如果没有他在，你早就能化神成仙，追寻大道。”
“人非草木，更非神明。七情六欲在身，谁能真正四大皆空。”陆北泽道，“也许化神成仙，并非我愿呢？”
“那你想要什么？他对你到底算什么，有那么重要么？”
“……他是我心中所向。”陆北泽静默良久，终于怕惊醒什么般，轻轻地道，“我的执着、我的疯狂、我的奢望、我的渴念，我的一切不可祈不可得不可求，都成了他。”
向来冷硬清淡嗓音，透出几分难得的人情温软。
陆北泽自嘲地一笑，道：“他就是我想要活成的样子啊……师兄，他是……”
陆南川猛地一震。
这种感觉，像海浪滔天、席卷而来，也像山崩地裂、乱石翻滚，重重地往他心上一撞。
陆南川只觉头晕目眩，刹那间都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这种头昏脑涨、心绪乱麻的情况下，陆南川嗓子发干，手足无措。
在潮水漫过的天边，春雷炸惊的轰鸣里，他听见陆北泽那轻的不能再轻的低喃：
“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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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元旦快乐呀新的一年，更上层楼，学业事业进步，平安喜乐，三次元幸福！
—好久没出现的小剧场—
陆北泽：“元旦快乐。”
陆南川：“大嘎新的一年里开开心心，万事顺遂，告别单身，一夜十次……”（被拖走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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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北泽的话，去年啊不对，应该是前年，2018年最早的草稿里面，我几乎是原封不动地把他说的话写了下来。
这是我最开始想写这篇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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