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其他好消息,“狼人杀”案件的调查组,忽然查到了一条隐秘的信息。
“陆教授!”约瑟夫打电话过来道:“有进展了!我们查到,科林竟然也曾经是一个狼人症的患者,还拿到了他的病例记录!只是,说曾经是因为,随着年纪的增长,大概在青春期时段,科林的狼人症,竟然神奇的自愈了。当然,这在医学上,是有先例的。他的主治医生是很有名望的老教授,没有必要说谎,而且也有多年的病历可以证明。
有个记忆力很好的同事也记起,他们去科林家,为迪克的事请他协助调查时,他家里有个日历表,是他儿子做得他不在家的标记,所有案发的日子,他晚上都不在家!”
“很好。”陆沅离道:“现在能申请逮捕他了吗?”
约瑟夫道:“很困难,目前的证据,似乎仍然仅限于推理。”
“这样吧,”陆沅离思索道:“你们就仍以迪克的案子,协助调查的名义,跟科林的太太谈谈,看能不能打开缺口。还有,试一试,迪克那边。”
“好!”
“科林.福格特是吗?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西装革履,打着领带、拎着公文包的科林,镇定地看着如神兵天降般出现的福克斯镇的警察,“不好意思,我还要去拜访客户。请问两位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一名警察道:“就是您的兄长跟太太,向警方说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我们请您回去了解一下情况。”
警察再次光顾科林的家,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正在玩弄一只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爪套,上面隐隐带有血迹。在场的警察立即将这个爪套拿了过来。
见此情景,科林太太不由露出了慌张的神情,被警方持续盘问之后,说出了她看到的一些事情。比如科林经常晚上出去,说出去见客户,陪客户喝酒。对一个保险经纪来说,这算是正常的,所以她开始也没多想。
可是,有一天晚上,她听到声响,就以为科林喝醉了,就想要起来照顾他,却看到他拿着那个带血的爪套……
警察立即搜查了科林的家,找出了一些狼人电影的面具、手办模型等,却没有发现凶器。
然而,目前的证据,已经足够拘捕科林了。只要这个爪套上检测出受害人的血液样本,就证据确凿,完全可以控告他谋杀了。
迪克在看到这些证据时,崩溃的嚎啕大哭,说出了实情。他们兄弟童年时的成长环境很糟糕,家庭贫困,父亲酗酒,一回来就殴打他们母子三人,懦弱的母亲根本无法保护幼年的他们。加上兄弟俩这种怪病,在外一直被人嘲笑,在家毫无温暖,科林的心态渐渐出现了失衡。
他知道科林是凶手,劝告过科林多次,叫他收手。但是科林不听,他也知道,警察迟早会找上门来。但是,警察怀疑的却是他。因为他的病症一直无法治愈,他始终是孤身一人,没有固定工作,更没法结婚生子,人生毫无希望。而他的弟弟科林,却有学历、有职位、有幸福的家庭。所以,他后来决心替科林顶罪,才在否认了一阵之后,保持沉默。
在警局看到迪克,科林微笑道:“你是一个好哥哥,每次那个酒鬼向我冲过来,都是你抢在那个女人面前保护我。然而,我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弟弟。对不起大哥,我终于解脱了。至少没有连累你,我很高兴。”
而那些烦恼的事,就留给约瑟夫同志去伤脑筋了,与他们两个编外的小人物无关。三月下旬,焦旸迎来了春假,开始满心憧憬的计划,跟陆沅离去哪里度假。
虽然现在还有很多地方有雪道,但基本都是人工的了。而且,这个季节再去滑雪,似乎就显得不那么合时宜了。焦旸想问陆沅离,想去哪儿度假,但又觉得,这样就没有什么惊喜的感觉,似乎不够用心。
正吃着饭,焦旸忽然停下来,夸张的瞄着大厅四下的灯具,“陆教授,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见焦旸一本正经的样子,陆沅离也停下手里的叉子,抬头看他。
焦旸道:“陆教授,你不是一直有监控吗?我是不是太老实了?竟然从来没有要求过去查看监控!”
又来了!陆沅离皱眉道:“你想看什么?”
“当然就是我们在船上的倾情表演啊!”焦旸笑嘻嘻的说:“我很想看,还有你那时候的样子……”
“你是瞎吗?”陆沅离没好气道:“我们做得时候你看不到?!”
“不是……”焦旸不自觉的咬指甲道:“可是看着你的脸,同时我就看不到别的地方了啊?比如我是怎么进……”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陆沅离就把餐刀拍在了桌子上,很有威胁性的挑眉看他道:“吃饭的时候,为什么要说这个?”
“哦呵呵呵……”焦旸傻笑道:“我的意思是,当然我也很想知道,安全考虑之外,你为什么要在隐蔽的地方,比如卧室,浴室,洗手间也打开监控,是一早就想要偷窥我,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啊?!”
“你在胡说什么?”陆沅离气道:“说了这套监控是买别墅的时候就自带的,而且,鉴于我当时的情况,如何判断恐.怖分子会从哪里进来,又潜伏在哪里?你能保证,他们不会就躲在这些最隐蔽的地方吗?!”
真的这么正直?!其实焦旸就是想叫陆沅离承认,打开监控,并不只是出于安全考虑。那是陆沅离先对他感兴趣的实证,这个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焦旸疑惑道:“真的就没点,其他想法?!”
陆沅离沉着脸道:“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对,虽然我没有为此向你道歉,但是我已经付出了代价,你还想要怎样?!你怎么又拿这个问题来说事,就是想找事儿,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