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意听到她这个问题,并没有回答,但是脸色却更加苍白,刚才挣扎间有的一点儿血色都不见了,仔细观察,能看见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严千霜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哪怕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她也一点儿都不心软,更加冷淡地问道,“说话,你和苏枘白,你们是什么关系?”
付南意像才回过神来一样,原来已经随着时间逐渐淡去的身影再一次生动起来,付南意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清冷漂亮的脸蛋。
“我不认识她,你认错人了。”付南意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不再开口。
“千霜。”洛橙赶紧站起来劝她,其他人都不怎么敢说话,只有她还能说上两句。
“你别插嘴。”严千霜烦躁地扫了一眼洛橙,“你们先喝着,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她说完,也没给包间里其他人拒绝的机会,拉着付南意就往外走,付南意被她扯得差点儿摔倒,但也没再挣扎,就跟在她身后。
季忘然的脸上已经是一点儿笑容都没有了,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个女生是谁,我好像没见过?”
她是在问洛橙,洛橙也不清楚,从来没见过,只能摇了摇头。
季忘然唇边勾起一个冷笑,也没呆多久,就拿着东西离开了。
洛橙算是品出了点儿什么东西,感情她今天还算是做了一件错事,她还以为季忘然和严千霜是好朋友呢,没想到两个人的关系还有点儿复杂。
旁边有人在问,洛橙也没明说,随口糊弄了两句,准备回去给严千霜发个消息道歉。她这事儿做得不地道,严大小姐一开始没跟她发脾气已经算是很好了。
严千霜扯着付南意往外走,也不是特意要去哪儿,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方便两个人谈事情。
她把付南意带到酒吧后面一条巷子口,随手把付南意给堵在了墙上,勉强算是一个壁咚的姿势,只是两个人谁也没有这种想法。
付南意相当沉默,或许她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意去问。
严千霜由不得她沉默,便也啧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些不耐烦,“说话,怎么就哑巴了,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
“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想问的问题,我也回答不出来。”付南意和她错开视线,抿紧了嘴唇,真的打算一句话也不说。
“很简单,我就问你,跟我女朋友是什么关系?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可以让我女朋友亲自来问你。”
付南意猛地扭头看着她,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说,苏枘白是你的谁?”
“我的女朋友,以后也可能是我老婆。”严千霜肆意地笑了笑,凑近付南意,低声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你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她不就好了。”付南意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可能有点儿闷闷的,带着失望和不甘心。
“我要是想查的话,自己也能查到,我是尊重她,所以才来问你。”严千霜丝毫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什么问题,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你觉得不问她是尊重她,那你这样子对我是尊重我吗?”付南意气得眼睛都红了,当然其实也不主要是为了这个,她的情绪十分复杂,说不上哪一个更让她难受。
“她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我要尊重她,你又不是我的谁。”严千霜说完之后,才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妥,“我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我平时对别人也很客气的,主要是身份使然。”
“我跟你都不认识,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得罪了你。”付南意以前从未见过严千霜,如果不是对方提起了苏枘白她甚至都不会跟严千霜出来。
“你不认识我,但我倒是听说过你。”严千霜嗤笑一声,仿佛看穿了所有的真相,“不如你跟我说说,你对我女朋友究竟存着些什么心思。”
付南意没想到严千霜连这个都知道,她自认自己的感情藏得很深,苏枘白根本不可能察觉。况且两个人已经有几年没见了,更说不上是突然发现的。
“我以前从来没有在她身边见过你。”付南意避而不答,反而问起另一件事情。
“我跟她交往的时间不长,但我是她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可能也是唯一一个吧。”严千霜唇角含着笑容,似乎是想起了甜蜜的小细节,满面春风。
付南意心里更是复杂,“你怎么就那么自信呢?”
“我对自己从来都很自信,当然了,我看人的要荒野很准。”严千霜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你看苏枘白的眼神太明显了。”
“你放心。”付南意身体僵硬,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来说的这些话,“我对她的感情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你不用担心。”
“那样最好,你早说不就行了吗?”严千霜晃了晃手机,“耽误我这么久的时间。”
付南意说不出话来,她自觉已经把事情给说清楚了,就准备离开,可严千霜堵着她,不肯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