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官书匀,她明白我的意思,便朝我点了点头,我抬手解开了秋祁脸上的黑布,当她再次拥有光明时,她畏光的眯着眼睛,缓和了好一阵子才定睛看清了我。她红着眼圈一直瞪着我,我却别开了头:“官总,我跟秋祁是有私人恩怨,想不明白,你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官书匀站起身朝我靠近,目光一直落在秋祁的身上,她拍了拍我的肩头,很突兀的讲起一个故事来,也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秋祁听的。
“就在这栋别墅里,曾经住了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明明同姓但身世迥异,姐姐的母亲是父亲在外包养的小三,女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非要把孩子生下来,可惜生产时大出血没了命。妹妹则是门当户对的正房所生,含着金钥匙无人能替。”
说到这里,官书匀伸手扯掉了秋祁嘴里堵着的东西,秋祁瞪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杀机,官书匀的手指托着她的下巴,继续说着:“姐姐在这个家庭里只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边缘人物,好在妹妹很喜欢姐姐,从小都是她的跟屁虫,姐妹俩也无话不说相处非常融洽。
因此一家人还算是和和乐乐,至少姐姐吃穿不愁,和妹妹一样得到最好的教育,可以说是养尊处优,姐妹平起平坐。姐姐二十岁生日那年,在家宴上向父亲请求出国留学深造,妹妹太爱自己的姐姐,舍不得她的离开,于是百般阻拦大闹家宴。
正房一直都觉得姐姐的存在是妹妹将来继承家产最大的威胁,所以附和了姐姐的请求甚至私下里给了她很大一笔钱,那一笔钱的数目够她后半辈子无忧无愁。姐姐离开时什么都没带走,连临别的再见都没有说,在一个夜里犹如人间蒸发。大概她明白,只要踏出门槛,以后这里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妹妹永远都不理解,姐姐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离开她的生活,明明她重来都没想过争夺排挤,明明姐妹情深,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了呢?姐姐走后音讯全无,连一封漂亮的明信片都未曾寄到家里,一走就是十几年。
这期间,家里发生了很多变故,父母闹离婚时,妹妹为了逃避躲去了法国,后来接到了父母意外身亡的通知,家族生意面临被外人分割,多少人虎视眈眈这庞大的家业,妹妹一时间无依无靠四面楚歌,为保住家业,无数次的给姐姐捎去电话,一再乞求她快点回家,可姐姐连父亲的葬礼都不肯参加。
一夜之间,妹妹终于明白什么叫世态炎凉,所有人的存在无非都是利益的倒戈,辉煌时众人歌舞,悲凉时丑态百出。再当姐妹相聚,你们猜是什么理由让姐姐愿意回这个家的?”
这个与我无关的故事却让秋祁红了眼眶,干裂的嘴唇也在微微的颤抖,官书匀带着质问,她明明是在笑,可脸上却是落寞的,接着继续娓娓道来:“那天简直是风和日丽,姐姐就坐在沙发上很淡然的告诉妹妹她病了,需要移植近亲的骨髓才有可能活命。可是她不知道,她的妹妹早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孩。
妹妹是这样问的‘如果你没病呢?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为什么只有想到需要时,才来笼络彼此的关系?这不像是亲人的爱,更像是交易合作。我哭着喊着求你回家时,你在哪儿?’,这样的问话难住了姐姐,但妹妹还是答应了去医院做检测。秋祁,这个故事版本,你还满意吗?”
秋祁拼命的摇头,最后带着哭腔呵斥:“可是你没救她!你威胁她,让她把一切都抵给你,她死了,永远离开了,你没有姐姐,你就是个没有亲人的怪物!”
官书匀吸了吸鼻子,受到秋祁这样的指责后,前一刻脸上还留有一丝温馨感瞬时就没了,她阴郁的盯着秋祁,冷笑道:
“她哪里值得我救,凭什么让我救?她抛弃我的时候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吧!我就是要让她看到希望,才能亲身体会无尽的绝望。就像那个并不强大的官书匀死乞白赖的求着她的时候一样,她给我的也只有绝望。所以,官琴匀死是无可厚非的,我给过她机会,拿一个公司抵一条命,她不吃亏,要怪就怪她蠢,为了那破公司连命都可以不要。”
原来一个人的冷血是可以如此彻底的,怪不得秋祁那么想博得我的信任,从而接触到Phoebe好以抗衡官书匀,原来她轻描淡写死去的爱人,竟有这般无法诉说的过往。可是这些事与我无关,我是无辜的受害者,我不会同情秋祁的境遇,包括那位已逝的人。
我双手环胸看着秋祁,顺带指了指官书匀:“你和何木精心策划接触我,都是为了面对你们的仇人?带着这样的目的利用我,你对得起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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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70章开始到74章,其中包含过度章
所以连贯着看会好些
看过的朋友也可以连着再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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