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安倍寺,姓“一文字”的中年男子向他微微鞠躬,面露苦笑。
“就是,这是我们国粹会和一文字家的事情……你小子可别多管闲事。”
为首那名男子,朝着安倍寺走来,恶狠狠地盯着他。
安倍寺看着他小臂上露出的纹身,有些厌恶地蹙眉:“一文字老先生丧礼在即,几位今日在门前叨扰怕是有所不妥……散了吧。”
“哟呵,你小子口气挺横啊……”
为首那名男子伸手抓住安倍寺的衣领,另外几名男子也围了上来,准备拿他杀鸡儆猴。
“放……手!!”
安倍寺看着自己被弄皱的领口,毫不客气地左手化刀,狠狠地击在男子腹部。
被他击中软肋的男子,惨叫着捂着腹部倒了下去。
接着,后方几名冲上来的男子,同样被他以“同款手刀”斩中软肋,连连哀嚎。
“敢插手我们国粹会的事情,你小子敢报上名号吗?”
为首那名男子硬撑着站起身来,色厉内荏地说道。
“你要有意见,可以找东京都土御门氏要个说法。”
安倍寺轻轻理了一下微皱的衣服,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穿着黑色和服的他,恍若一柄出鞘的绝世宝剑,锋芒毕露,让几名男子缩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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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门氏,是与安倍氏同宗同源的家族,同时也是涉及政界和各行各业的大型财团。
“土御门吗,好,我记下了……今日一文字老爷子葬礼,我们不再叨扰,改日必登门拜访。”
听见“土御门”三个字,为首那名男子面色微微一变,丢下这狠话便招呼着手下离开了。
“麻烦安倍君了。”
“哪里,是一文字叔叔脾气太好了。”
一边交谈着,中年男子领着安倍寺朝着宅邸内部走去。
正厅内,装饰着黑白的帷幔,堆放着相当数量的白菊,赫然是一副灵堂的模样。
几名和尚正在堂前闭目诵经。
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在灵堂周围,大部分是一文字氏族的本家以及旁支的人。
灵堂中央,棺材内安详地躺着一名老人,双手还合抱着一柄白布包裹着的短刀。
“一文字爷爷……”
安倍寺眼眶微湿,恭敬地对着灵堂内的棺材俯身一礼、献上菊花,然后再转身接受家属回礼。
棺材后方,巨大的黑白照片上,是一名眼神睿智、面容清瘦的老爷子。
……
十分钟后。
“一文字爷爷的事情,我真的很内疚,若不是将【日月】送来修复,或许他老人家并不会太过操劳……”
会客室内,安倍寺跪坐在榻榻米上,缓缓向着对面的中年男子行了一个大礼。
与安倍氏世代交好、素来痴迷于手工锻造、不屑机械生产的一文字一族,本家在几十年前为了清净,搬迁到了偏僻的茨城县郊外不问世事。
平将门事件之后,他将断裂的双刀【日月】委托给了著名刀匠世家“一文字氏”尝试修复。
一文字派刀匠,历史上最出名的便是镰仓时代的一文字则宗。
而安倍寺的爱刀【日月】亦出自一文字上一代家主之手。
为了最大限度保留双刀【日月】上的灵性,已经年近九十的一文字派家主一文字温人,决定亲自出手修复。
在那不久后,便听闻了一文字温人老爷子,撒手人寰的噩耗。
在安倍寺想来,定然是修复【日月】太过耗费心力,让老爷子劳累过度逝世。
这让他内心极为内疚,第一时间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