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敲过的鸣冤鼓今天竟然响了,西江镇好多居民也纷纷过来看热闹。
“怎么回事?有人击鼓鸣冤?”
“好像是乡下人!”
“咦,那个是成家娘子啊,我认得她!经常出入同和堂和如意楼的!”
“她之前不是很胖吗?怎么现在瘦了?”
“那个坐软椅的又是什么人?受伤了?”
“看着不像,你受伤了笑得那么开心?”
伴随着鼓声,镇公所大门打开了,出来两名玄衣皂靴的衙役。他们其中一个问:“谁击鼓鸣冤?”
叶斐然说:“是民妇。”
她长得好,衙役看着她,眼睛微微一亮,说:“所为何事?”
叶斐然说:“民妇乃——”
“嘿,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田胜凯忽然抢上一步,对衙役开始说话了。
“草民乃沙坛村里正田胜凯,请县太爷升堂!”
衙役白了他一眼,印象有点儿差,说:“既击鼓,必定升堂。行了,田胜凯,你呢?”
叶斐然说:“我叫叶斐然。”
衙役眼中闪过诧异,上上下下看了她两眼,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道:“等着。我这就进去禀告县太爷!”
不大一会儿,升堂。
在升堂之前,那衙役把外面的事简短地跟王博佐说了。王博佐很惊讶:“叶斐然?不就是二丫吗?她是神童的娘,相公和她自己都受过耿世子的赏赐。怎么和沙坛村那起子人惹上官司了?”
衙役道:“是。大人,您看……”
王博佐说:“待我仔细盘查清楚事情真相再说吧。如果二丫真的犯了错,我们也不能纵容的。”
其实,衙役想说的是,田胜凯和田武军那伙人,看着就不是好人。他觉得二丫被欺负了。
……
公堂之上,王博佐只宣了叶斐然、苏叙、苏阿阳、田胜凯、田武军进来。
其余的人,就被隔在公堂之外。
这时候,门外围观的人除了沙坛村跟来的人之外,还有西江镇上的百姓。苏阿阳的几个兄弟和田武军的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闹不堪,最后是衙役来敲了几棒子,才安静下来。
其中田武军是坐着软兜椅进来的,被轻轻放在地上。王博佐一看就感到十分碍眼,一拍惊堂木:“堂下坐着的是何人!”
田武军做出挣扎的样子,“挣扎”了一会儿,又坐回原位,说:“大人,草民乃沙坛村村民田武军。草民臀部被棍棒所伤,疼痛无比,无法下跪。请大人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