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说:“你,你别胡说……”
陈海浩也道:“静静,住口。”
陈思静白了她爹一眼,说:“爹,我偏要说!你如果不让我说,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
冷笑一下,说:“你放心,我也用不着你报仇,二丫自会给我报!”
叶斐然毫不犹豫地和陈思静站在一处,说:“我是今天的见证人,我自然会把这边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只字不改地,编成歌儿,唱得街知巷闻。”
“你!”冼氏要面子,气死了,“你敢!”
叶斐然挺起胸道:“我怎么不敢?我穷,我可没有胡乱瞧不起人,我对所有人都尊重。你别以为你年纪大,我会怕你,要知道,泼妇、坏人就算变老了,也是泼妇和坏人!”
“哗!”大家哗然。
她听见有人低声说:“她这话也蛮有道理。”
“听说如意楼辣椒酱是她有份做的,好像还下了很大力气,没有她做不成啊?”
“当家的,你去拉拢下看能不能把她拉到咱们家店里做辣椒酱……”
有一些繁杂的对话,声音很小。不过叶斐然在空间里修炼过,又长年饮用灵泉水,耳目比一般人要好很多,都听到了。
她们占据了舆论上风。
陈海浩也看出来了,女儿今天已经到了容忍的极限。想到莫名其妙小产、被气病在床的妻子,又想起今天原本是女儿寿辰,被沈氏一句轻飘飘的“我忘记了”就给打发掉了,反过来还被罚跪数落。他心里也有股邪火压着的。就没说话了。
他不说话,陈思静说:“奶奶,你不要以为我们在外面挣钱很容易。张口就是几百一千的问我们要。哥哥在海上,几次遇到海盗,死里逃生,两年没回家,奔波各地做生意。我早出晚归,每天为了怎么多挣一点银子绞尽脑汁。就这样,大伯还说我们挣来的银子有铜臭味,就连这条寄生虫——”
厌恶地看了倒在地上的陈思梅一眼,“都有脸踩着我的客人?也就二丫涵养好,低调不爱显摆。陈思梅开口闭口的说她土包子,你问问她儿子什么人?相公什么人?姐夫什么人?就凭咱们家,也就比她多几个臭钱罢了!”
陈思南说:“她的相公现今在军中效力,两年之内连升七级,现是兵部左侍郎。她的儿子是县中赫赫有名的连中两元的神童,就连她的姐夫,也是林学正的长子,中了举人的。年后就要上京殿试了。”
叶斐然傻眼:兵部左侍郎?成甯?
她咋不知道呢?
不过,比起她那点儿惊讶之情,芙蓉厅里客人们可就精彩多了,就跟扔进一颗大炸雷似的。好多人看着叶斐然,震惊得脸都变形了。
沈氏瘫软在椅子上,银丝散乱:“怎、怎可能……”
叶斐然不同情她,她对陈思静说:“静静,今天你的生日。我晚上在如意楼雅间里包一桌小席面替你庆生吧。不见不散。”
她只对陈思静说话,没理睬旁人,划清界线的意思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