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一个悦耳的男声,“我已经在门外了。”
声音带着笑意,显得十分善良和亲切。
叶斐然点了点头,成甯说:“请进。”
一名俊秀的白衣男子,拨开帘子走进来。他长得极其清秀,就连两片薄唇,也全无血色,一双带着笑意的苍目,像是含有千种风情,又像蕴含万载玄冰,似是无情却有情。
叶斐然认出,这是年初一在无量寺后山要送给成甯玉凤凰的男人。
她挣扎着,从卧榻上坐起来,就要下床:“原来是公子,我认得你。”
雷玮忙双手虚扶:“小娘子不必多礼,快请静卧。”
叶斐然不肯,就算没有下床,也坐得端端正正的,垂目道:“承蒙公子救命之恩,叶斐然无以为报。敢问一声公子名讳?”
雷玮道:“在下单姓一个韦字。是成大人的好友。”
成甯淡淡地看了雷玮一眼,没有否认。
叶斐然说:“原来如此。真的非常感谢韦公子,请受小女子一拜。”
成甯不愿意接受这人的玉凤凰,显然无意和他一伙,那么她也不能平白受人人情了。
似是领会到了她的意思,雷玮这次任由她跪在地上,朝自己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后,叶斐然问雷玮:“韦公子,我那个好友,她也受伤了。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雷玮说:“她在另一个帐里,正闹着要来见你呢。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命人通知她一声,让她过来看你吧。”
叶斐然点头称是,又再次表达了对雷玮的感谢。
成甯心事重重的,一直话都很少,不知道在想啥。
雷玮见差不多了,一直忍着气喘,也不好受。就站起身说:“那,我先不阻碍两位了。晚餐备下水酒,在大帐中恭候。”
他拨开营帐,出去了。
叶斐然说:“这位韦公子,跟咱们却是有缘分。”
成甯说:“他不乖乖回去,却在此处驻扎停留,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说话中,大不信任。
叶斐然感到奇怪:“乖乖回去?回哪里?噢,我听他口音也不是本地人。难道他也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成甯说:“他的家若想要偷跑出来,怕是不容易。但阳奉阴违什么的,倒不是难事。人想要做点什么,难道还真的毫无办法不成。”
叶斐然听他话说得奇怪,也不好多问,心知肚明,这韦公子的身份,怕不会那么简单。
这时,帐子外传来陈思静的声音:“二丫在哪里?我要去看二丫!”
真的是,客似云来。
成甯说:“陈思静来了。”
叶斐然说:“是。我有话想要跟她聊,相公你能回避一下吗?”
成甯看着她,忽然坏笑:“我今天听你话回避了,回头有什么好处交换?”
叶斐然:“……”能有什么好处?
成甯凑近她,轻声说:“和我睡一晚。”
叶斐然迎风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