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神情古怪,嗫嚅了半天,最后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回老太太,二小姐,二小姐说她要陪重要的客人,没办法过来。”
“她还说,如果老太太真有什么事,麻烦亲自过去找她。她实在无法分身!”
三人震惊且怒:“什么?”
万氏忍不住嘲讽:“老太太,妹子,看来二房架子真大啊。区区一个孙女竟敢如此放肆。换了在我们家,早就腿都打断了。”
冼氏、段氏脸上都挂不住了。
段氏暗中咬牙,恨不得把陈思静立刻拉过来扇几十个脆响的。碍于冼氏才是婆婆,家里得冼氏说了算,她看着冼氏说:“娘,这事儿,您说该怎么办?”
冼氏一拍扶手:“还能怎么办,我们去云静园。梅梅的事且不说,今晚必须得狠狠教训陈思静那死丫头!”
计较定了,备软轿的备软轿,带路的带路,忙乱一团,就连陈思梅也被人搀扶起来,一行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杀向陈思静住处。
……
云静园,静悄悄地。
冼氏坐在软兜椅上,一路迤逦而至。
只见云静园内门户大开,陈思静穿戴得整整齐齐,跟所有丫鬟妈子在一起,和叶斐然坐着。
段氏、万氏都是第一次见叶斐然,微敢惊讶。
万氏轻蔑地扫了院内一眼,乐了。
说:“妹子,你不能再一心扑在夫君的举业上了。回到家里,帮助老太太好好的收拾一下屋里吧!你瞅瞅,现在这般光景,成什么样子!“
段氏到底是陈家人,被万氏夹枪带棒的嘲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火辣辣地,暗恨着记下了一笔。
冼氏也是面目无光,长满褶子的老脸皮一抖一抖的,满眼歹毒。
来至堂屋,陈思静和叶斐然,双双给冼氏行礼。
“孙女等着奶奶、大伯娘了。”
只是着说辞,怎么听,怎么感到里头隐含着讽刺。
段元奕黑着脸说:“思静表妹,你好歹毒!”
他是嫡长子,平日在家里深受器重,今儿在姑姑家吃了大亏,如何不恼怒。
陈思梅则尖叫着说:“陈思静,是不是你给我下的药!你这个阴险毒辣的死娼妇,我要杀了你!”
她真的扑了过去,张牙舞爪的,好在陈思静的丫鬟动作快,拦住了。陈思梅本来就身体状态不好,被那丫鬟轻轻一推,跌落在地上,哎哟不住。
陈思静居高临下,说:“姐姐,有话好好说。”
“不知道大家这样劳师动众,所为何事?”
第二句是对着全体人员说的。
段元奕的脸更黑了:“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清楚!”
陈思静哑然失笑:“你不跟我说清楚,让我瞎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猜得中?”
段元奕恨声道:“你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