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划分界限的被子,还维持着临睡着之前的原状。
成甯分给她那边太窄,她曲着手脚睡一觉有点儿腿麻。
下床的时候,成甯翻了个身,大长腿伸过来,叶斐然矮身闪过,用力过猛扑倒地上,膝盖传来钻心疼……
“撞、撞到膝盖了!”
她捂着膝盖,一瘸一拐离开房间。
这天因为膝盖疼,她走路就不大自然。看在苏氏眼中,却是因为跟成甯闹过头了所以才不舒服。
苏氏特意煮了补身子的汤,给叶斐然喝,然后殷殷叮咛:“娘算是知道为什么你们之前不同房了,原来要留到及笄……忍了这么久,难怪阿成孟浪点。你好生受着些……”
听得叶斐然直翻白眼。
娘,你也太会想了!
她申辩道:“娘,我们才不……”
成甯抱着一床洗好的被子从灶屋里出来晾晒,路过母女俩,微微一笑:“娘,麻烦你一会儿把干净的床单找一张出来好吗?我们的床单昨晚弄脏了。”
苏氏高声答应:“行行行,交给娘!”
叶斐然:“……”
……
叶斐然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成甯比自己会演多了。并且,这场戏似乎得不到他允许,没办法停下来。
没几天,宁昌王府来了人,邀请成甯去作客,摆明了是鸿门宴,还不能不去。
听说,皇帝还真的有意指婚成甯和耿沁雪。为此把叶斐然研制灌溉系统的功劳都给压下去了,连累了谢钦等等一干帮助过叶斐然的官员,全都被压着不许升官,抹杀掉了粮食丰收的功劳。
“皇上想要用我来稳住宁昌王势力,然后趁机分化瓦解七王联盟。”
叶斐然后槽牙直痒痒:“哼哼,到时候宁昌王一倒台,你就跟着倒霉。这皇帝也真搞笑,怎么不把别的权臣儿子拿来做这枚棋子呢!”
成甯说:“所以,我们要高调秀恩爱,秀到全天下皆知。到时如果皇帝想要暗杀你,也得掂量一番。”
叶斐然傻眼,“他要把你许配给郡主,为什么要杀我?”
成甯笑得一脸无辜:“我不愿意和离。他又一定要我娶郡主,最方便干脆的法子就是杀了你了呀。”
“……”叶斐然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热的天气,背上冷飕飕的,不自禁抓住成甯臂弯。
天子无情,草菅人命啊!
一路舟车劳顿,足足走了两天,他们到了州郡。找了个客栈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去赴宴。去赴个宴都如此折腾,叶斐然心里对宁昌王府越发没有好感。
几乎是赌气一般,家常打扮,就去了赴宴。
宁昌王府里非常非常气派,累积了好几代的财富,可不是开玩笑的。与之对比鲜明的是门口还有饥民在游荡,这些人都是兵灾逃难下来的,衣衫褴褛,非常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