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口音可坑惨了她!
律靖香说:“既然如此,就把她绑下。等会儿一块儿审了!”
她心里挺高兴的,自己这边损失一个人,大顺那边也损失一个人,两边一块儿丢脸,打成平手。
大顺人却觉得面目无光了,若氏那醉汉杀人不对,可罪魁祸首却是自己这儿的,看着叶斐然,就有了看着祸水的味道。
若氏人想要上来捆叶斐然,忽然之间,寒光一闪,大叫声中,若氏人手里的绳索断成一段段掉落。
薛长乐拔了软剑在手,双眼如寒星:“你们要伤害我家夫人,除非在我尸体上踏过去!”
律靖香没想到叶斐然竟然带着高手护身,寒了脸色:“大胆!你敢拒捕!”
叶斐然仰起脸说:“事情又不是我干的!你们在血口喷人,还不许我家丫鬟护主了?”
律靖香说:“车升都承认了,口音、外表都对得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要抵赖?”
这时,一直围观的郑氏凉凉一笑,说:“当然抵赖啦。她一个有夫之妇,喝多了勾搭野男人。这种事儿在若氏没什么,在大顺,可是要绑上石头浸猪笼的呀!”
大顺这边的人,个个人都面无目光,恨叶斐然给自己丢脸。
郑氏一句话煽起了大顺人的怒火:“不知羞耻!”
“荡妇!就那么缺男人吗?”
“抓她去浸猪笼!”
还有人拿起席间吃剩的烂馒头、啃了两三口的水果,仍在叶斐然身上。薛长乐挽着剑花,把大部分东西砍成两半了。但还是有一坨烂肉砸中叶斐然,油乎乎好不恶心。
律靖香说:“既然是这样,那就拖下去浸猪笼吧!”
叶斐然没想到这些人这样不讲理,大顺人只顾着维护名节脸面,不问青红皂白胳膊肘往外拐,更让她背心发寒。
几个若氏高手跃出来,和薛长乐斗在一处。
郑氏这时对愣在一旁的大顺宫廷高手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这银妇丢了咱们大顺人的脸,难道还要若氏人帮忙拿人不成?传出去,丢的是咱们四公主的脸啊!”
大顺高手一听,觉得有道理,赶紧上去帮忙。
双拳难敌四手,薛长乐被打败了,捆在一边。
律靖阳指着叶斐然说:“绑了,丢进水牢!等今天之后,就送去你们大顺应天府!”
她恶狠狠一笑:“我要把你绑在车上,游街过去,让你好好露一露脸!”
郑氏“咭”的一笑,“呵呵,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死村妇当咱们这儿是你家农村呢?随便一个院子就招男人野合?真是脏了这么好的院子!”
她嘀嘀咕咕,一口软糯琼州音传入叶斐然耳中,叶斐然忽然想到了,对郑氏说:“她跟我同个地方来的,别是搞错了人吧?”
郑氏本来正笑得欢,被叶斐然一指,顿时笑不出来了。
她得意得太早了!
这时,有跟郑氏相熟的妇人说:“喂,叶郡君,你别胡乱指。你知道她是谁?正经皇亲国戚,以前的宁昌王妃,大家闺秀!怎么可能跟个若氏军官勾勾搭搭?”
叶斐然说:“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吗?”
既然在场的人,说琼州口音的只有她和郑氏,排除了她,就只有郑氏了。
“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就因为我穷?就因为我出身低?”叶斐然说,“如果诬陷了我,我去浸猪笼,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那些人没想到她如此彪悍,都被吓住了。
律靖香皱眉,问车升:“车升,你再辨认一下,到底是哪个?”
车升眯着眼睛,他真不太记得了,既然看着叶斐然漂亮一点,坚持选个漂亮的来垫背不动摇,就一口咬定:“就是她!没错!你不用狡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