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婢女被说得哑口无言,悻悻地回转。
那封信,自然也落入雷珂手中,看完后,冷笑:“说得很光明正大嘛。行,这封信就由我这里转交王子殿下了。此外,我也要写一封信。”
当天晚上,雷珂果真把信光明正大的交给律靖阳,倒是让律靖阳汉八刀似的脸上,神情松动:“你知道了?你不介意?”
雷珂温婉地说:“殿下知恩图报,懂得感恩,乃是有大德之人,妾身怎么会介意呢?人家寡妇孤身一人不容易,你快去回信吧。”
她故意咬死了“寡妇”两个字,律靖阳心里一阵不舒服,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律靖阳拿了李寡妇的信,屁颠屁颠的去回信了,再也不管雷珂。雷珂乐得清静,写了封信送给叶斐然。
……
叶斐然收了信,看了一会儿,叫来成甯:“相公,快来看,奇文共欣赏啊!”
成甯凑在她手边,一起把信看了,不禁微动:“没想到耿泓墨和律靖阳竟有勾结……”
叶斐然乐了:“原来李寡妇是这样搭上宁昌王府大腿的。不过现在宁昌王早就虎落平阳了,耿泓墨要是还抱着谋朝篡位的心,那就是个大草包。”
成甯想要笑,发现小娇妻竟说中了,忽然笑不出来。
叶斐然没发现他不对劲,乐了一会儿,说:“行吧,我们也恶心恶心郑氏。这事儿我乐意干。”
成甯说:“你准备怎么恶心她?”
叶斐然早就想好了,说:“给她送些年礼去。”
成甯:“??”
但这丫头眼珠子转两转,问什么都笑而不语了。
……
在叶斐然给郑氏准备礼物期间,京城里又出了一单故事。
那些之前买了李寡妇小白罐美容蜜的命妇们,随着美容蜜用完改用别的护肤品不久,纷纷出现了依赖反应,要么脱皮,要么脸上起红疹子,要么两样一起来。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几乎把太医院的大门踏破!
这天,叶斐然坐着小马车去给郑氏送礼物,来到奉国将军府门口,就见到一堆人围成圈儿,瞧热闹。
许翰林家的马车停在门口,那么冷的天,车帘子却打开着,许翰林夫人坐在里面,一脸红疙瘩,让她本来平凡的五官直接变成丑陋。
许翰林夫人的奶娘叉着腰,站在大马路上叫骂:“你们夫人好会做生意,弄了这些幺蛾子面膏来,自己不用,卖给我家夫人。把我家夫人脸给毁了!你是缩头乌龟吗?凭什么不开门?以为我们许翰林家里好欺负的不成?”
熟悉的画面,熟悉的风景线,叶斐然欣赏了好一会儿,命薛长乐去打听怎么回事。
薛长乐去了一会儿回来,对叶斐然说:“郑氏把家里的百花美容蜜五千两银子一瓶,卖给了许翰林的夫人。如今一瓶没用完,许翰林夫人的脸就起了无数红疙瘩。现在正上门闹着退货呢!”
叶斐然哑然失笑,“啊哈?这么说郑氏还真倒霉啊……别人都是用完了才出现反应,怎么轮到她卖掉的二手货,一瓶没用完就起红印子了呢?”
薛长乐说:“现在奉国将军府穷得叮当响,哪儿掏得出二万两银子来?”
叶斐然说:“那个奶娘为何如此凶悍?我瞧着像我奶奶似的。”
“哈哈,许翰林夫人娘家是做生意的,做的是什么生意?那种押送货物千里保平安的买卖!这种家里出来的,别说奶娘,就算是那位夫人,又岂是好相与的?夫人,你瞧瞧她都在冷风里露着脸坐多久了,纹风不动,这份定力就不是一般闺阁大小姐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