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发一声喊,紧接着,一片鬼哭狼嚎,眨眼间这几个挑事大娘跑得干干净净,连带着前面几个隔岸观火的病人,也提着裙子跑了。
一时之间,赛扁鹊家门口,清洁溜溜,冷风萧瑟……
屋子里传来赛扁鹊的声音:“下一位!”
没有人。
赛扁鹊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应。叶斐然想要说话回应一句,赛扁鹊却把脑袋从门帘里头伸出来了,“人呢?没有人的话,今儿个我喝酒去了啊!”
然后就那么跟叶斐然两口子,三口六面的对上了。
赛扁鹊的瞳孔,肉眼可见地放大……
“嗖”他把脑袋从门帘里收回去,背转身,“幻觉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他们不可能来的。”
成甯一步上前,大手一伸,刷的把门帘整个儿扯开了,严格来讲,是撕破了。
“赛扁鹊,好久不见。”他说。
赛扁鹊把他们迎入屋里,哼哼唧唧的,说:“你们把我的病人吓跑了,诊金损失怎么算?”
成甯说:“该怎么算怎么算。”
赛扁鹊:“……”
得,知道这位不是讲理的主儿,赛扁鹊也就认命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叶斐然指着成甯说:“他脸上的疤,是慢性毒造成的。我想和你一起治。”
赛扁鹊绕着成甯看了几圈,看了看伤口,看了看舌头和眼睑,又给他把了脉,沉吟道:“这得有十年以上了吧?”
“是。”叶斐然说,“深入脏腑,难以拔除。”
赛扁鹊说:“你也懂医理,为什么不自己去治?
叶斐然低了头,说:“力所不能及。”
其实,她可以用空间里的天材地宝及灵泉水,给成甯拔出毒素。但如此开挂,她怕引起后遗症……毕竟空间坑她不是一两回了。
赛扁鹊说:“知道自己哪些能做哪些不能,你很了不起。”
叶斐然勾勾唇角,算是接受了赛扁鹊的夸奖。
“这边施展不开来,得到药庐那边去,再细细瞧病。”赛扁鹊看看外面,说,“今儿个天色晚了,委屈两位在这儿将就一晚。我准备准备,明天启程吧。”
叶斐然说:“好。”
赛扁鹊看着她,眼神怪异。
叶斐然挠挠鼻尖,说:“怎么?很奇怪吗?我家以前很穷的,四面漏风的破茅屋都住过,这地方比起那时候来,已经很好了!”
赛扁鹊笑了笑,叶斐然站起身:“灶屋在哪儿?我去做点儿吃的。”
她进了灶屋后,赛扁鹊对成甯说:“你娘子人真不错,实在耿直。”
成甯说:“我看中的人不会又差的。”
“多少女子久贫乍富,就身娇玉贵起来了,这不要那嫌弃的。她倒是不忘本。”赛扁鹊打量了成甯一番,说,“你是发迹之后才娶她的吗?”
成甯道:“那个四面漏风的破茅屋就是我家房子,正儿八经贫贱夫妻。”
赛扁鹊这回是真的震惊了,“哇,那你活儿一定很好!”
成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