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脚丫子……白白的,圆圆的,十个脚趾甲粉粉的。明明没有什么味道,王璄却捂住了鼻子:“臭死了!脏死了!”
“呼……呼……呼……”
叶斐然闭着眼睛也就算了,居然还打起了呼噜!
“咯吱咯吱咯吱……”
叶斐然故意磨牙。
王璄全身上下的汗毛“刷”一下子,全都竖起来了!
“村妇!粗俗的村妇!!”
他自己摔车帘,下了车。
外面传来车夫讶异的声音:“少爷,这匹马不是您惯常骑的!”
“你别管我!”王璄的咆哮中带着狂躁。
叶斐然暗暗好笑,翻了个身,这才真正的、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之间,马车剧震,一下子把叶斐然震醒了!她睁开眼睛,外面却一片兵刃相交的声音!
“王璄,可算被我找到你了!”
叶斐然趴在马车窗户上,透过缝隙看出去,只见一名中年人和王璄打在一处。王璄一边应付那中年人的攻势,一边还有余力说话:“罗长,你还活着啊。”
“我们罗家上下三十六口人的性命,血债血偿!”
马夫已经死在地上,马车停了,马也惊跑了。叶斐然暗叫倒霉:“倒霉催的,这几天怎么净是血光之灾?”
罗长和王璄打了几十个回合,打不过,撮唇吹响了信号。
眨眼间,树林里跳出十几个大汉,开始围攻王璄。王璄毕竟只有一个人,渐渐地,难以支持。
叶斐然躲在马车里,心里也有些着急。她看出来了,王璄始终瞒着马车里有人的事,并且尽可能把几个逼近马车的人,给打了回去。
但暂时安全不等于绝对安全啊!
一名大汉被打得后退,背脊贴着马车,叶斐然手里摸到自己的匕首,灵机一动,把匕首狠狠扎进了木板中。那匕首削铁如泥,顿时隔着木板,刺进了大汉的身体里,大汉大叫一声,不动了。
叶斐然一击得手,脑子里热血一起往上涌,太阳穴突突乱跳。这个时候,她的脑子是空白的,她只是不想死!
如法炮制,每当有人被打到马车旁边时,叶斐然就用匕首扎过去,一扎一个准。
另一边,王璄也在不断打倒敌人。
他身上的白衣染上了点点血痕,白的白,红的红,好像雪地里开的红梅,鲜艳诡秘,妖异无比。
罗长中了王璄一脚,向后跳开,嘴角鲜血流出,擦了擦,大喊:“马车里有人!”
他不管王璄,纵身向马车扑过去!
王璄想要去追赶,但被罗长仅剩下的三名手下给缠住了。
罗长狞笑:“难怪你一直护着马车!王璄,马车里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这人的滋味!”
他手里挽了几个剑花,迅捷无伦地窜向马车,与此同时,左手运掌,一股气浪扑面而来。
王璄大惊失色:“不好,你竟然学会了罗家掌法!”
那可是一门极为高深的功法,能隔空伤人!
罗长一掌平平击出。
结实的杉木马车“轰隆”碎成碎片,纷纷向后飞去。这罗长使出毕生所学,在此一击,就是想要毁掉马车里面,王璄看重的人!
王璄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叶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