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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惊蛰说:“他们这就和好了。真是怪,和别家完全不一样……”
春分瞥了她一眼,说道:“那我问你了,月钱比别家少了吗?”
“没有。一个月五百钱。”惊蛰老实。
春分说:“那赏赐有短吗?”
惊蛰说:“也没有。才来十来天,赶上了端阳节,每人五个粽子,两斤肉,一方帕子。比我上一家还大方点。”
春分翻了个白眼:“就是呗。也不短你月钱也不缺你赏赐的,咱们又不是签的死契,你管主人家那么多事儿干什么?咸吃萝卜淡操心,做好本分的活儿,就是了。”
惊蛰挠挠头,说:“大人正值盛年,也没有个通房什么的吗?”
“那不正好嘛?”春分说,“我最怕伺候姨娘什么的了。又不是正经主子,又好拿捏人。我们这个夫人多好,年纪小,单纯好说话。”
惊蛰还想要说什么,成甯在屋里出来了,要使唤人,两个丫环忙停止了说话,迎上去听候吩咐。
成甯说:“夫人扭到脖子了,不舒服。今晚晚饭从简,就熬点儿清粥小菜,在房里吃了。若是有人来邀请,一概打发去了,三天之内,不许打扰夫人静养——薛长东呢?”
春分忙到外面院子里去喊了薛长东来:“薛大爷在呢!”
成甯对薛长东说:“薛长东,给我跑个腿,去跟项恺镍说,我要在家陪着二丫养病。让他按自己的安排做事儿吧。回头我闲了自去寻他。”
薛长东答应着去了。
叶斐然在屋里也都听到了,趁着个人忙着个人的事,成甯回来给她上药的时候,说:“相公,你们不是正在帮应天府抓飞天鼠吗?耽误了时机,会不会被他跑掉啊?”
成甯说:“这你就别操心了。”
他一脸不愿意深谈下去的样子,叶斐然也就不说。
晚上,成甯没动她。
半夜,叶斐然做了个梦,梦中回到现代。
闷热潮湿的教练场内,她在考驾照,倒车入库,可是那个倒挡怎么也挂不下去。她急得满头大汗,教练在旁边对着她破口大骂,她用力一握换挡杆:“我不学了不行嘛!!”
旁边传来一声闷哼,把她拉回现实中。
呃,手里……
叶斐然睁开眼睛,正好和那双凉如水的深眸对上。
叶斐然脸蛋烫得厉害,她知道自己一定脸红了,好在,成甯只是把她小手从他身上拿开,缓缓转身,“睡个觉都这么不老实,难怪会落枕。”
背对着她,他的呼吸重归平缓。
叶斐然:“……”
妈卖批啊!她的老脸丢光了!
……
第二天醒来,身边空了。叶斐然在被窝里磨蹭了好一会,抱着丑妇终须见家翁的视死如归气概,起了床。
成甯站在屏风后面,换衣服。
昨晚摸到的……嗯,叶斐然脸红红,没话找话化解尴尬:“相公,今儿不是在家里休息吗?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了。”
回答很简短。
叶斐然继续没话找话:“为什么啊?是不是我昨晚踢到你了?”
“衣服脏了。”
于是,叶斐然目光,落在眼前的男式亵裤上……
那块湿漉漉的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她昨晚睡梦中弄出来的?
擦!!